沈容:这老板怪怪的,说话时总是故意让人听不清一样。
她道:“你等一下。”
迅速跑去药铺又买了一杯凉茶回来,递给封政。
左蓝和肖振峰已经趁机跑回客房待着了。
这是沈容和那个古怪酒楼老板的事,他们才不掺和。
而且知道了那么多消息,他们再看封政,联想到的关键词里,已经多了“恐怖”二字。
封政双手接过凉茶,手掌上的伤又挣开,糊得满杯都是血。
沈容从柜台上拿起伤药:“我给你擦药吧。”
封政:“等等。”
他看向还不敢走的男人:“赔礼道歉。”
男人领悟到什么,瞪大了双眼,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送给沈容:“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避邪的,你可千万收好。”
避邪的!
正好是她需要的。
沈容不客气地收下:“谢谢。”
“谢什么,他该给的。”封政骄矜地抬了抬下巴,“滚吧。”
男人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封政捧着凉茶斯文秀气,小口小口地喝,一步一回头,等着沈容跟上:“我伤不止在手上,你来我房里,帮我擦药。”
沈容抬眼看了大堂的挂钟,已经十点五十五。
还有五分钟便到午时,这时候上楼给他擦药,怕是会错过那老道士。
沈容:“我还有些事,过了午时再给你擦药行吗?”
封政身形一顿,不再回头,加快脚步上楼,碎碎念叨:“我等了一早上,伤口好了又撕,撕了又好……你又要我等,再等,伤又要好了……”
他语气幽怨得很,手却伸进袖子里,面不改色地把手臂上刚被抓住血痕的伤,又抓得深可见骨。
自然,沈容没听见,也没注意到。
她的目光转向大门,专注地等老道到来。
十一点,挂钟“铛铛”敲响。
老道准时迈入酒楼,看见一身红裙的沈容,眯了眯浑浊的双眼,转身对掌柜的说:“老规矩,开两间房。”
掌柜拿下天字四号和地字四号的牌子,将钥匙给了老道。
四号房?
二楼有这两号房吗?
沈容惊觉之前住的时候,明明二楼只有六间房。
她表面从容地上楼,走到走廊尽头,果然房门上写的是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