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将大部分食物放进了收纳袋里,只吃背包里的东西。
在经历了近十天后,总算把自己折腾得像迷失的遇难者。
她的精神在雪山无形的侵蚀下变得有些恍惚,还好她进山时带了纸笔。
原本是打算在雪山里找机会给封政写情书的。
但碰上这种游戏场,她只能拿来当作日记,记录下每天的要点和对自己的提醒。
沈容坐在人堆后缓了一会儿,偷偷吃了点东西。
洞外立刻传来声音:“什么味道?”
“好像是压缩饼干。”
“你出现幻觉了吧,说起来,我们已经好久没吃过那些东西了。”
沈容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压缩饼干:“……”
好家伙,他们鼻子也太灵了。
她匆忙收起饼干,惯了几口收纳袋里的常温水,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缓缓爬起,身形踉跄地走出雪洞。
“醒了。”是个有些稚嫩的声音,语气中竟夹杂了一些失望。
沈容闻声看去,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不合身的宽大棉衣,正窝在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怀里取暖。
坐在雪洞前平地上的人们纷纷转头看向沈容。
他们在打量她。
她也在打量他们——他们每一个都蓬头垢面。
而且离谱的是,每一个身边都有小孩子。
爬这么危险的雪山,还带小孩儿?
沈容感到一丝诡异。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走过来,向她伸出手,“恭喜你,活下来了。欢迎加入我们。”
沈容表现出迷茫:“这是哪儿?你们是谁?都是一个登山队的吗?你们登山队怎么衣服都不同?还这么多人?”
“还糊涂着呢。”
“要不吃点东西吧。”有人递过来一个被剪开的易拉罐,罐里有肉汤。
因为没有调料,物资紧缺,热乎乎的肉汤面上漂着浮沫,汤里的肉,肉质和普通肉不一样,像是被切碎的内脏。
浓重的肉腥味混着热气钻入鼻腔。
沈容脑海里闪过那些被剖开肚子取走了内脏的尸体,下意识呕吐起来。
若是一般情况,她是不会为此而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