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闻言,撇头看封政。
他表情略带骄矜,忽的抬眸看她,恰对上她望着他的眼眸。
沈容摆摆鱼尾,半透明的冰蓝尾鳍扫了扫他的袍角。
他漆黑长袍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沈容:“你以前也变过人鱼。你可以现在变成人鱼吗?我也想摸摸你的尾巴。”
之前在他变成人鱼的时候,她忘了有没有摸过他的尾巴了。
那时的她可能对他有些许好感,但还不是那么在意,有关他的事,便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封政没同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她的鱼尾,时不时还扣扣她的泛着鎏金光芒的冰蓝鱼鳞,好像很想扣几片下来,就跟想摘她的花一样。
他指腹所触之处,撩起一阵难以克制的战栗。
沈容轻咬唇瓣忍着,白皙的面容因身体的本能而泛上桃粉。
“你不是要说过去的事吗?怎么不说?”
封政专注地盯上她靠近腰的那一处的鱼鳞,手放在某一片微软的鱼鳞上,像个没轻没重的孩子一样掀开。
“啊……”沈容一手捂嘴,一手打开他的手,拧眉,“疼。”
封政看那片鱼鳞附近都成了粉色,好像渗出了血似的,立刻覆住那片鱼鳞为她疗伤。
沈容连忙止住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疼。”
“红了,流血了。”
“……不是出血。”
沈容奇怪地盯着封政,“你是法则之主,你不了解人鱼吗?”封政奇怪地反问她:“我了解人鱼干嘛?”
这世界上东西很多,他都懒得了解。
反正谁让他不高兴,他直接抹除就完事了。为什么要去了解?
沈容:“……”
哦,她还以为他太过恣意任性,所以才执意要摸她的尾巴。
原来,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单纯想摸。
沈容推开他的手,“那你还是别摸了。”
“一会儿说可以摸一会儿不让摸,一会儿说要给我讲过去的事一会儿不讲,你这人……挺奇怪。”
封政收了手,又要站到墙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