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衣服上还有土……”傅南岸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想要松开怀抱,池照却根本不愿意松开。反而更紧地抱住了他,脑袋就贴在他的胸口:“没事的教授,让我抱一会儿吧。”
他的脑袋埋在傅南岸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我已经没事儿了,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池照刚大病了一场,还带着病后初愈的虚弱,软软的尾音像小钩子似的让人无法拒绝,傅南岸也不想拒绝,心心念念的爱人就在身边谁能拒绝?傅南岸三两下扯开外套丢在一边,然后反手抱住池照,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顶:“好,抱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池照又说:“我还要你亲我。”
傅南岸笑了,旋即在他的发顶上亲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
两人的动作亲昵,旁若无人,连带着空气都显得静谧而祥和。于是刚才还在叫嚣挑衅的mike就成为了笑话般的存在。
——傅南岸有那么多“不能”又怎么样,池照还不是喜欢傅南岸不喜欢他?
mike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傅南岸与池照亲热时他极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俩人这在回过神来,想起了他的存在。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池照的眉心拧着,不情不愿的从傅南岸怀里抬起了头,整个人都是抗拒的状态。“刚才不就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还要来打扰我和我男朋友?”
池照晕倒这件事上mike根本没帮上任何忙,是池照的导师看到傅南岸的消息之后把他送到了医院。
mike来的时候池照已经醒了,他也就比傅南岸早了几分钟,傅南岸要进门时池照刚把他从病房里赶出去,这才在病房门口发生了刚才的对话。
时下三人见面,池照的语气很冷:“我和我男朋友的感情很好,不需要你来操心。”
病房的隔音效果不好,池照刚才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要不是因为他不能下床他早就冲出去把mike骂一顿了,傅南岸的脾气温和池照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傅南岸不计较那些闲言碎语,但他没法忍受爱人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
“我和他配不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池照的手还环抱着傅南岸的腰,语言却丝毫不留情面,他直接叫护士把mike赶了出去,说mike打扰到了自己的休息。
mike的声音确实太大了些,他一直处于激动的状态,声音不受控制,刚才他在质问傅南岸的时候就已经让住院楼里的好几个人在提意见了,原先护士以为mike是池照的朋友正要来客气地提醒他们小声一点,这会儿听到池照的要求,她也不需要再对mike客气什么了:“这位先生,病房是病人休息的地方,您已经打扰到我们的患者了,请您尽快离开这里。”
“我不是,我只是……”
mike张张嘴还要辩解,护士可没时间等他,直接叫保安把他带走了。
“别废话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说,“我们警告你,你再过来我们就报警告你骚扰了。”
保安的力量可比mike要大多了,mike是真的怕他们,也怕真的被报警说是骚扰,他被两个保安拽着很快就消失在病房的走廊里,护士没多久也走了,于是热闹的病房又恢复了原本安静,只剩下池照与傅南岸两个人。
刚才护士来的时候傅南岸怕影响不好放了一下手,这会儿就剩他们两人了,池照再也克制不住,刚见面时喜悦冲淡了一切,这会儿又回想mike中伤傅南岸的那些话,池照只觉得格外揪心难过。
“教授,你别理他。”手臂揽着傅南岸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池照吻得小心翼翼,他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傅南岸的,气息在亲吻中显得有些杂乱,“别理他了,我跟你配不配不是他说了算的,谁说了都不算,只有我说了算。”
池照很坚定地说:“我说我们最般配了。”
傅南岸笑了一下,说:“我知道。”
爱是两个人的事,是容不得别人置喙的,哪怕被mike这样反复挑拨,傅南岸与池照的心依旧连在一起。
之后的两天傅南岸一直在医院陪着池照,池照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少说也要恢复半个月的时间,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医生说他等康复之后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多亏他年轻力壮,更多亏傅南岸给他导师的那个电话打得及时,才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下回可别再这样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吓没了。”在病房里傅南岸不止一次地叮嘱池照,一直到现在他还觉得后怕,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