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墙头久无人触,衍长出碧绿通透的青苔,直投映进人的心里。
梁枫盯着那一片碧绿愣神,至于对面椅子上的几人在吵嚷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见心里。
“老二,老二,你怎么回事?”梁草儿气急,伸手拍了他一下。
尚在云里雾里的人,全然没有察觉其语气的变化,反而有些刚醒来的懵懂和被打扰的怅然之感。
随口来了一句,“哦,老屋的草木长得真好啊!”
梁草儿看着墙头屋后的杂草和青苔,面上的表情变换,心里有些不得味,这大嫂怎么回事,每次都等着她逢年过节,回来给娘家清扫院子吗,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也有点怨怪梁枫,不把自己的教训听进心里就算了,还故意说这种话寒掺她,“老二,你什么意思?”
梁枫轻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大姐你向来孝顺,今天怎么有时间在这跟我说话,不应该去爹娘那承欢膝下吗?”
闻言,梁草儿的脸色整个都变得难看起来。
梁枫见状,心中快意。
要说他这个便宜大姐,那就是个十足的抖m,哪次回娘家不是大包小包,然后一进院子还没坐下,东西就会被梁老太抢走,关到屋子里一通翻检评估,如果梁老太不满意,就得发火骂人,那梁老太骂起人来,可是一点面子都不要的。
这会就是刚挨过骂呢?
不过这次,她就是个出气筒,主要是梁老太对梁枫的中秋节礼不满意,气怒之下,两人一起骂了,反正在他眼里,除了长子,其他儿女都是垃圾,骂就骂了。
梁草儿没胆子责恨自己那神经病老娘,就把所有过错都加诸道梁枫身上,“老二,不是我说你,以前也是个老实人,现在怎么越变越古怪,挣了那么多银子,一个子也舍不得拿出来孝顺爹娘?”
“我挣什么银子了?”梁枫冷笑一声,“刚娘不是把你一起骂了吗,这琢磨着你也不那么孝顺啊,怎么还好意思给我上大课?”
“你.......”
梁草儿被他一阵抢白,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脸上五颜六色,莫不好看。
梁枫身为现代人,按理对像梁草儿这样生存艰难的古代女性,是抱着最大的善意和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