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严重了,是小少爷不嫌弃我们大老粗呢!”
“是,小少爷最可爱乖巧了!”
闻言,梁初抬眸很是傲娇地朝自家爹亲,抛了个眼神,然后转身就往舱房的位置,飞快奔跑过去,边跑边喊,“吃饭喽,吃饭喽……
……
十天后,舒州,楚王府。
“你这府里都收拾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搬完呢?”
春日阳光慵懒,谢墨然双手抱臂,靠在花园的亭柱上,看着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下人,言语间颇为不耐。
云辰坐在白玉凳上,自顾自地吹了吹手里的茶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皇祖母和皇伯父赏了多少东西下来,还都是打了御赐印鉴的,想拿出去卖了换银子,都没人敢收?”
闻言,站在亭子边伺候的下人们,都忍不住眼皮一跳,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赵岩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本来坐无坐相,正瘫在椅子上看风景,这会儿回过身子看向云辰,“啧,你这胆子够肥啊,居然敢想着卖御赐之物,你们两这几年在京城呆完,可越发无法无天了啊?”
三人虽然身份地位都有了不小变化,甚至跟赵岩已经有多年不见,但相处气氛一如往昔。
谢墨然走回亭子里坐下,笑得万分浪荡,“那是,在我们楚王殿下的庇佑下,作威作福。”
云辰到京城两年之后,谢恒在舒州任期满,也被升调回了京城,谢墨然这个混世魔王,自然也跟着回来了,这下,他们两个狐朋狗友,又可以凑在一起为非作歹了。
虽离了慈溪书院,但他们却并没有停止学业,而是进了国子监,国子监这个地方有些特殊,能有资格进去读书的,全是达官贵人子弟,里面各种奇葩事频发,最多的就是拉帮结派欺负人。
云辰和谢墨然他们两自成一派,负责行侠仗义,大部分学子是既没有他们两战斗力高,更没有他们身份地位高,因此,对那些恶霸纨绔来说,他两就成了噩梦一般的存在。不过有时候,碰到家里特别受宠爱的子弟,经常就会被告到圣上面前,甚至被御史们以不合规矩点名骂。
但云辰受陛下宠爱,且本身立得住,既然是国子监,那学习当然是最红要的,他在读书上的能力当仁不让,每每考核都名列前茅,因此,到最后谁也制不住他,两个人越来越嚣张。
后来,更拜在当世大儒崔既明门下,和谢恒成了同门师兄弟。说起来,谢恒当初在同安县,第一次见到云辰时,就想过有朝一日,或可引荐给自己的恩师,现在兜兜转转一圈,没想却还是相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