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扬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垂下眼皮,“没有。”避开他的手,下了车。
罗抿良站在车旁看着,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从上次之后,他再没碰过首扬,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段时间有没有稍微养胖一些。
首扬却突然停住脚,也没回头,“地下室是不是空着没用?我想打保龄球。”
罗抿良忙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就安排。”
首扬没再说什么,径直走进别墅,很快,二楼卧室的灯亮了起来。
站在窗帘后,首扬看到罗抿良一直抬头望着他的房间,看到他一动不动站了好久,直到被廖越安找来大夫、催促着要给他做个全身检查,这才慢慢离开。
首扬始终面无表情地站在罗抿良看不到的地方,淡淡看着。
对这个生父多年来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在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之后就忽然烟消云散了,现在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唯一剩下的,只有恨,刻骨铭心的恨!
可首扬却不知道,心底让他想逃避的复杂,究竟是什么。
“累了么?”很清淡的暖暖声音,是邵文。
察觉到首扬不对劲儿的陈昊,刚才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叫来了邵文。
首扬站在窗边没动弹。
邵文把一件薄外套披在他身上,转身倒杯茶,递给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首扬接过茶杯,勉强笑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见他不愿说,邵文也不多问,“我让他们煮了汤,你先休息会儿,等下就好。”
“我见到nia了。”首扬喝了一口茶,语气平淡。
邵文笑了,“还是你有办法!”
首扬勾了勾唇角,“这几天咱们的人应该能想办法混进来,你们注意接应一下。”
邵文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状,首扬耸耸肩,“我知道现在还不能离开,nia他们伺机潜进来不过是为了和我们接应。”顿了顿,首扬语气轻松,“放心,我会好好准备手术,绝不会再出岔子。”
邵文依然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怎么了?”首扬似乎有些好笑地放下杯子,“不过睡了两年,就觉得我应该一直被你们保护着?”
“不,不管你睡多久,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邵文干净的眸子里宁静深邃,“只是扬,我想告诉你,以后这些事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好起来。”
“你们干什么都不自由,哪有我效率高?”首扬故作轻快,脱下邵文刚刚给他披上的外套,随意丢在旁边的衣架上。
“我们现在不需要什么效率,比起早几天晚几天和兄弟们联系到,我更希望你每天能无所事事,一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