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很慢很慢为他关上‘门’的男人,垂下眼眸轻轻笑了笑。
早就已经忘了么?
果然,果然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符合那人睥睨内敛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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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领衔繁华的a市,像十五岁的少年居然参加了高考这种事儿,都已经不能称之为新闻了——当然,这更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特定的前提:顾家上下每一位成员的任何举动都是新闻,尤其是顾家那对儿集万千光芒于一身地双胞胎的哥哥,顾思扬!
顾思扬,高考了。
去年高一毕业的顾思扬在暑假结束前,突然选择再次跳级,直接由高一进入了高三年级的‘精’英班,然后在十五岁就参加了高考。
年前,顾思扬想方设法要去加拿大见首护,奈何首扬和顾知航这对儿“‘棒’打鸳鸯”的爹不知道‘抽’什么风,愣是不准许!
在经历了震惊、失望、伤心、难过等一系列情绪的冲击之后,一向同他老子一样让人很难看出心思的顾思扬居然又乖乖回到学校好好学习,继续当他“‘花’‘花’公子”的优等生。
没错,的确是‘花’‘花’公子——步入高三后就开始近‘女’‘色’的顾小少爷在年后更是频繁更换‘女’朋友,对顾小少垂涎已久的小美‘女’们多如过江之鲫,顾小少也不再拒绝,只要看着顺眼儿就接受,然后不几天就分手。
当然,分手的原因无一例外,“我弟弟不喜欢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得不怀疑,顾思扬究竟是在‘交’‘女’朋友,还是在给他的弟弟首二世祖相‘女’朋友。
而远在加拿大的首护自然也是有听说的,不过究竟是什么反应就不得而知了。
高考之后,顾思扬并没有着急等高考分数,而是展开了一场计划已久的“毕业旅行”——这场“毕业旅行”居然破天荒带着他的现任‘女’朋友!于是,这一终极消息终于不负所望地吸引回已经“逃”了一年之久的首小妖儿!
这么热的天气并不是旅游盛季,机场的人并不算多,而且这会儿并不是航班抵达的时间点。
可是,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孩儿却吊儿郎当走了出来。
左肩上斜背了一个黑‘色’的小包,宽松的‘迷’彩‘裤’遮不住傲人的大长‘腿’,上身大敞的‘迷’彩短袖衬衣内是‘迷’彩背心。
男孩儿的头发短短的,皮肤是很有味道的浅巧克力‘色’,加上这一身派头,好像是哪个部队出来的特种‘精’英,只不过身上的痞子气稍微有点重。
男孩儿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打开手机看着,一不留神儿,肩上的小背包滑了下来,男孩儿顺手拎住背包带子,手指一勾,把背包重新搭在‘精’瘦的肩膀上。
边走边抬头张望了一眼。
一张黑‘色’的大墨镜遮住一半小脸儿,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几分这张脸的妖孽气息。
男孩儿似乎很奇怪,居然没发现接他的车。
“滴——”
一直等在不远处的保时捷蓝‘色’跑车短短鸣了两声笛。
‘迷’彩服的帅小伙儿扬了下眉,这么‘骚’包的风格应该是自家小爸爸吧?可是小爸爸明明不在家!
顾思扬一直等他走近,才打开天窗。
首护一见到车上的人,‘唇’角一勾,随手摘下墨镜看着眼前这辆‘骚’包蓝的敞篷,“看不出,品味大变啊!”
顾思扬笑了笑,“上车吧。”
都说,香车美人,两个国‘色’天香的少年坐在车上,丝毫不比美‘女’逊‘色’一分。
不过煞风景的是,副驾座上的‘迷’彩服少年却戴着大大的墨镜眯眼睡觉。
“没休息好?”顾思扬看了他一眼。
首护夸张地打个大大的呵欠,“进军三十环,练了一夜,累死了!”
“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
首护懒懒“嗯”了一声。
“爷爷把你的兔子全都‘收罗’走了。”
首护立刻张开眼,“他想干嘛?”
顾思扬声音里都带着笑,“不是爷爷想干嘛,而是小爸爸说每天一进‘门’,家里上上下下都是一股兔子身上的‘骚’臭味儿,非要把hebby、webby连同小家伙儿们一块儿扔出去。”
首护‘摸’‘摸’鼻子,“那还是被爷爷都‘收罗’走的好。”说到这儿,首护想起什么似的,“我刚才下飞机才看到,爸爸和小爸爸已经走了,那心急火燎把我叫回来到底要干嘛?”
顾思扬心平气和开着车,“叫你回来是干活儿的——他们要去‘波’士顿看‘奶’‘奶’,说公司这段时间就‘交’给我们了。”
首护才不信他的话,“我们?明明是‘交’给你吧!我要是进了公司的话,还不把公司给爸爸玩儿没了!”
顾思扬目不斜视,“你那几家公司,不是打理得‘挺’好?”
“你的功劳。”首护再次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到家后,整个顾家都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年后邵文就拖家带口回‘波’士顿定居了,昨晚首扬和顾知航就习惯‘性’地扔下俩儿子,去‘波’士顿看他们老妈平淑去了。
悲催的两个“弃儿”却习以为常,首护这么久没回家倒是一点儿都没生疏,直奔三楼洗澡,然后就扑到自家“甚贤惠”的“哥哥”刚刚收拾好的柔软大‘床’上补眠。
不知道是不是时差问题,首护这一觉睡到了夜里两三点才醒。
刚醒来就察觉到有些异样,一睁开眼,果然,第一眼就看到顾思扬正坐在他‘床’边看着他。
首护‘迷’‘迷’糊糊扯过一只靠枕,又闭上几乎没法儿张开的眼皮儿,“干嘛?”
“我在想,要不要叫你起‘床’,然后你就醒了。”顾思扬似乎并没什么异样。
首护头一歪,翻了个身,“困。”
“先吃饭,吃过饭再睡,你肚子都叫了好几次了。”顾思扬把首护身上的薄绒毯扔一边儿,对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