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殿下回来了,自己这几日做的事总该与她商量一声。
那日没控制住,一听刘三是兰渠介绍来的,心中妒火中烧,连殿下可能会怪罪都顾不上,就将他押入了比普通牢房更折磨人的水牢。
这事他也不知该如何与殿下说……做的时候倒是大胆,真要清算了,他又后悔当时没能再忍一忍。
君韶似是发现他在走神,本抓在腕子上的手慢慢下滑,突然便填满了他的掌心,几根手指如同游鱼一般滑溜溜挤入指缝,两人便十指相扣。
兰十五一惊,回过神来,看向两人相牵的手,又好像被烫到一般收回视线。
他磕磕绊绊开口:“殿下,我、我有事与你说。”
那边君韶头一次这样紧密地牵到夫郎的手,只觉这手又修长又光洁,却还带着几分清秀的骨感,其上又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捏在手里,清爽又舒适,实实在在合她心意。
嘿嘿,美滋滋。
她满心都是牵到手了,随口问道:“什么事?”
一扭头却见兰十五满脸都是不安,鼻尖都泛红了,更别说两只眼水汪汪的,看得人心疼。
“我将王府名下的铺子清算了一遍,做得过分的掌柜都关押在府中,又暂时将铺子停业整顿。”
君韶顺嘴接下去:“停业?”
兰十五忙解释:“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代掌柜,再加上铺子本就收益不好,停几天不碍事。”
君韶又随口问:“那新掌柜?”
兰十五声音软乎乎的,本清润的声线带上几分勾缠:“打算就在铺子里,将老实又熟练的伙计提上来先干着,她们平日里见得多,顶挡几日或许可以。”
君韶点点头:“这不是挺好的,你哭什么?”
哭得她心里又酸又软的,浑身不得劲。
兰十五愣了一下:“没、没哭。”
君韶又打量了一下他怎么看都泛着红的眼眶,哄孩子一般:“好,我们十五没哭。”
兰十五被她哄得脸红。
可一想到水牢里那个人,小脸又变得煞白。
君韶已往前走了,他轻轻拽了一下她手,眼巴巴地盯着她。
君韶倒是温柔:“还有什么问题?用膳时说也可以。”
兰十五摇摇头。
殿下好不容易陪他用一次膳,若是因着这件事打扰了心情,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