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还未开口，程霄便接着道，“朕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度，朕也不想大度，这是朕的底线，你若不愿意，就当朕没有说过。”

“谢皇上成全。”

只要能保住楚暮，不见面便不见面吧，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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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霄又下了一道圣旨：骁骑大将军楚暮与孟家小姐完婚后，立即携妻眷前往南疆镇守边境，无召不得回皇城。

临行前，林乔见了楚暮一面。

两人都沉默着没开口，最终还是楚暮打破了沉默。

“我就要去南疆了。”

林乔嗯了一声，嘱咐他，“一路保重。”

楚暮点头，几度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林乔，他已经恢复记忆了，那段记忆里没有他，他认错人了，可他真的爱上了林乔，又舍不得告诉林乔真相。

“对不起，其实我......”

他想开口，却被林乔打断。

“我都明白的，楚暮，谢谢你，我会记得我们的相遇相知，一路保重。”

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等林乔的程霄，楚暮没有再解释。

就让他们之间，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吧。

就让他自私的，占据林乔心里的一个角落吧。

看着楚暮远去的身影，林乔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的楚暮看不见，却都落进了程霄的眼中。

再见了，楚暮。

没有那段记忆的你，不再是我熟悉的爱人，也不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所以，不必愧疚，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吧......

他以为他爱楚暮，可他很清楚，他爱的，只是与他患难与共的楚暮，失去了那些美好的回忆，就不再是他爱的那个人了，哪怕是同一张脸。

林乔转身就看到程霄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皇上......”

林乔想同他说话，程霄却转身离去。

他是真的被林乔伤到了。

那天之后，程霄单方面开始了冷战。

他不去找林乔，每日上完朝都去上书房批阅奏折，晚上也歇在上书房。

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失宠了！

许盛剿匪回来，就听说帝后不合的消息，打算做一回和事佬。

他亲眼见证了程霄追林乔的全过程，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怎么能得而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