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惊鸿一瞥,从此不枉此生,心动不已。
…
晷轮走到翌日午时,暖洋洋的日光照进窗棂海风拂面而来,林秋白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的睡眠质量其实不怎么样,从前总熬夜到后半夜才睡,但最近被祝西烛反复折腾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反倒提上来,
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林秋白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就发现祝西烛就躺在他身侧,浑身上下只穿了个裤头,大块大块肌肉壁垒分明,鼓鼓囊囊让人乍一眼看过去非常忌惮。
林秋白闭上眼,脑海里昨晚发生的一帧一帧在他眼前闪过。
他昨天晚上的确醉的不轻,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记得云流玅曾说过,他服下金莲子后就没有办法对其他人动情,但接二连三在祝西烛身上失效,他不认为这是云流玅夸大其词,所以他扫了一眼祝西烛胸膛的印记,想到一个可能……
但还要看一眼云流转的胸口得以验证。
再睁开眼,林秋白从床榻坐起身体,祝西烛也随之模模糊糊睁眼,大掌扣住他的腰:“再躺一会儿……”
他不碰林秋白的腰还好,这么一搂就让林秋白胃部有些难受。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胃里酸涩喉咙发干再加上做了许多运动,林秋白把人推开趴在床椽干呕。
祝西烛还准备拉人再来一次,现在登时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
林秋白这具身体很健康不像之前体弱多病,这样明显的表达出难受还是头一次,祝西烛顿时有些慌神,大掌顺着脊背帮他顺气,然而顺了半天也不见好。
他犹豫要不要拉下脸去找那个心思缜密笑里藏刀的云药祖。
正在这时,门扉“吱嘎”一声被推开,云流玅推门轮椅转过缓缓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褐黄汁液色泽醇厚,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空间里浮动的甘涩气味,不用尝也知道肯定奇苦无比。
林秋白:“我不要。”
祝西烛警惕道:“这是什么?”
“此物是车胎菊有饮下去能消止反胃,”云流玅搅动着汤匙,笑容云淡风轻:“同时是醒脑健体的补药。”
祝西烛在药理上对他深信不疑,转过头来劝林秋白:“白月,来喝一点,喝下去身体就不难受了。”
头一回宿醉,林秋白也不知道自己反应这样大,干呕得眼泪涟涟,但他脑筋还是清楚的,云流玅明明有办法把药炼成丹偏偏要熬成汁让他服用,肯定是因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想要给他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