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黑陆辞的成本, 加起来说不定都不要十万块钱。
物廉价美风险低, 为什么不干呢?
再说这样的事情,又不会对陆辞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顶多就是被恶心一下。以陆辞现在的地位, 难道真的还会和他们计较?
按照“江湖规矩”, 大家攒个局道个歉, 罚酒三杯,不就结了嘛。
温度高到视线近乎扭曲的熔岩河边上,陆辞坐在谢宜冰亲手做的特别田园风的竹椅,拿起竹制边几上的酸梅汤喝了一口,面对三个生魂很坦诚:“我很小心眼,特别会计较。临时工什么的, 你们想清楚了再开口。”
他说话的时候, 还站在岸上的两个生魂发现自己和熔岩河的距离在飞快拉进, 眼看着破裂的岩浆泡泡就要飞溅到身上, 完全没了体面,尖叫起来:“我说我说我说!是我干的!我雇了水军去黑你,去挖你的黑料!”
另一个眼看着自己半个脚掌悬空,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在脸上肆意横流,模样无比狼狈:“我找了狗仔和侦探跟踪你, 不过那些人都不见了。后来没人敢接你的单子!”眼看着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往熔岩河过去, 他用机关枪一样的语速说道, “我还找人挖你的家庭情况, 跟踪你的家里人……啊!”
先说的那个生魂脚趾间悬空在熔岩河上,瞪着眼睛看着身边的那位摔进去,连水花都没溅起来一点,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他艰难地把头转向陆辞,看着手上握着一根烤玉米的青年:“他……死了?”
陆辞晚饭吃得有点撑,闻着烤玉米的香气吃不下,又不甘心放心,眉头微微皱着:“没有啊。我还没有杀过人呢。”他是遵纪守法的好鹿,“放心吧,死不了的。等早上,我还放你们回去。”又对熔岩河里喊,“阿水哥,你看着点牛总,别漂远了找不到。”
“啧,麻烦。”
还站在岸上的生魂,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还有个人就站在熔岩河上。
隔着高温和起伏的熔岩看不太清楚,依稀是个长头发的高个男人。
刚才掉下去不见的牛总,和最先下去的朱总,两个生魂很快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围墙圈了起来,特意圈在距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像是在重辣火锅里载浮载沉的两个肉丸。
他们的哀嚎也随之被笼罩,但是他们的痛苦完全可以从脸上、从他们不断被融化又长出的肢体上传递出来。
“小陆老师……不不不,陆先生、陆总,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尽管提。”还站在岸上的生魂被吓坏了,现在这个距离,他的身体许多部位已经被烫得焦黑,但是他不想下去!
要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能量固定着,他毫不怀疑自己已经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