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吃饭罗殷还问他在哪高就,显然是明知故问。他对罗殷一无所知,却在他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待续
重大进展!(x)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jpg
回到店里罗裕正在前面帮着收银,莫沫把徐曼的款给他,站在他身边小声说,“刚才我看见罗殷了。”
罗裕数钱数到一半,手上停下来,瞪大眼望着莫沫,“我哥,在哪里看见的?”
莫沫努努嘴,“喏,徐曼他们的公司,还是总经理。”
“啊?”罗裕目瞪口呆。
“你不知道他公司就在这里吗?”
“他没说,我也没问。”
莫沫怀疑:“你和他真的是兄弟吗?”
“那他也不知道我学校在哪儿呀!”
“好吧。”
“那你怎么见到他的?”
“我去收款,和徐曼聊了两句,他从外面回来了。”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难怪当时我跟他说在这里做兼职,他没有反对。”
“你都自投罗网到他眼皮底下了。”
“我能怎么办,不然你叫超哥换个地方开店。”
“对了,”莫沫想了想说,“罗殷和你一样,都很喜欢培根三明治,看来还算是兄弟吧。”
“三明治,我们店里卖的吗?”
莫沫疑惑地点头,“对呀,就我们每次送过去就是罗殷点的。”
“奇怪了,他之前不怎么吃这些东西的,我放冰箱里也没见他吃过。”
罗裕刚来的时候喜欢得天天买回家,过了一阵子也消停了,现在嘴馋时才吃一块。
“可能是徐曼他们经常吃,就推荐了咯。说起来,那次我和他被困在电梯里了,饿得不行,我也吃了一块,那味道,啧啧啧。”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莫沫吐槽,“你大概只知道他叫罗殷,是你哥这事。”
罗裕耷拉下肩膀,靠在墙上叹气。
莫沫只好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他不喜欢吃甜食,你知道吗?”
“我知道,上次过生日拿回去的蛋糕他放着没吃最后丢掉了。”
莫沫又想起那个无辜的戚风蛋糕。
晚上下班回去,周庆和蕾蕾约会还没回,莫沫洗完澡随意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游戏玩得正开心,一通电话打到手机上。
“喂,妈?”
莫沫妈刚和姐们从外地旅游回来,带了些当地特产,准备找个时间送给周庆。
“我过去拿就好了,何必专门跑一趟。”
“你吃他的住他的,我当然要亲自送过去。”
“都是一家人,搞这么客气干什么。”
马上莫沫妈就不客气地质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住?周庆他都有对象了,你别妨碍人家小两口。”
“妈……”
“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没着落,又不谈对象,天天赖他家,你就一点不紧张不着急吗?之前那份工作好生生的,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说你……”
“妈,我有我的理由,总之现在挺好的,你要来之前先跟我说声,我要去洗澡了,就这样。”
莫沫气闷地挂了电话,把手机甩到一边,四肢大摊地躺在床上。
他说不出口。辞职是因为被喜欢的人耍了一顿,不谈对象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眼下的工作暂能度日,并非长远之计,他也不可能总住周庆这儿,一旦回去他妈就耳提面命地催婚。
莫沫无比烦躁地抓乱了头发,游戏也没心情再玩,随便抓起衣服裤子往身上一套,出门买酒消愁。他自知酒量浅薄,又喝不惯红酒啤酒,只能买果味的鸡尾酒饮料,十来度的度数,足够昏睡一晚了。
提着一袋各种口味的酒饮料,莫沫抓紧衣服往回走,出门穿少了,夜风阵阵够冷的。偏偏祸不单行,上下左右里里外外摸遍了口袋也没找到家门钥匙。手机也丢在床头,没带出来,只能等周庆约会回来,前提是他舍得回来。
泄气至极,莫沫反而笑出来,他拿最后一点零钱买了烤面筋和炸鸡锁骨,在单元楼下找了个亮堂又少人的地方坐下。
“啪”地一声拉开易拉罐,莫沫仰头狠灌了几口,一路从嘴凉到胃。再咬口咸辣的烤面筋,嘴巴里热冷甜辣要打起来了。最后都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一人吃喝,自得其乐,刚才那点失意沮丧随着肚子的满足渐渐烟消云散。他买的酒多,下酒的酒不够吃了,烤面筋一口一个,细嚼慢咽才吞。右手戴着一次性手套,滋滋有味地咬下外面一层酥皮,随后就是多汁的鸡肉,再喝一口,畅快淋漓。
小区里的流浪狗闻香而来,在莫沫面前左蹦右跳,可惜身矮体圆,怎么也够不着桌上的骨头。
莫沫有时会拿骨头或者火腿肠喂它,流浪狗不像宠物狗那么亲人,每次都是有吃的才围上来,没吃的原地不动,懒得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