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雪换好衣服出来,正好看到有人在问他要手机号。
这都正常,长得好看的人在哪里都受欢迎,只是她发现苏致一脸冷漠,充耳不闻,连一句拒绝都懒得说,用周身冰冷的气息告诉她们,离远点。
和她印象中温柔的哥哥截然不同。
但她来不及多想,苏致已经看到她,朝她露出令人心动的笑容,眼睛里像有光,把他身后的一切都衬托成了虚影。
沈初雪见他拽着书包的兔子耳朵,笑着跑过去:“别拽,要掉毛啦。”
其他女生不用他们再说什么,自己就走开了。
沈初雪今天穿了一身银白的演出服,像冰雪中走出来的美人。没有化妆,但她儿时那么认同自己是白雪公主,也与她天生的唇红齿白分不开。
十五岁的小姑娘,肌肤雪白细腻,不化妆也明眸善睐,眉如青黛,让人想起古诗中最美好的句子。
她找了个堪堪够自己发挥的角落,旁边有一条低矮的长凳还空着,她把苏致安排在这里,看她训练。
长凳挤一挤能坐下三个人的长度,苏致在长凳的一端,沈初雪在另一端压腿,距离很近。
她一腿着地,一腿架在矮凳上,劈叉不止一百八十度。
这是她六岁时就早已能轻松做到的动作,习以为常,苏致以前陪她一起训练过,同样对她的柔韧度毫不意外,他们还能旁若无人地聊天。
“哥哥,你都好久没有陪我训练了。”
少女侧首看向身边的少年,脖颈修长。
他想了想:“以后你休假,我们一起去帝都的体育馆?那边应该也有这样的地方。”她在少体校和省队时,比进国家队轻松许多,不但周末有空,晚上也能自由安排,他们以前常一起来这里。
“好啊,等我回去了解一下。”
“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快了,三月份就是世锦赛的选拔。”她换了一条腿继续压,“你要来吗?”
苏致想了想:“如果不是和艺考同一天,我就来。”
“对哦,哥哥,你都快要艺考了!”他太淡定,一点该有的紧张都没有,沈初雪都没意识到艺考已经这么近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好,要听吗?”
“现在吗?不行不行,我怕我又哭。”他一朗读,那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太催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