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开头, 想去望窗外的夜景, 却透过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玻璃, 看到了自己晕开薄红的脸颊。
她清晰地感知到, 自己不仅在脸红耳热,就连心跳都在失控,身体也变得滚烫如发了烧一样。
另一边的余渡看着窗边相对而坐的一男一女,莫名地问:“他俩干嘛呢?怎么感觉气氛那么不自在?”
邱橙揶揄他:“能让你这种神经大条的人察觉到怪异还真是不容易。”
靳言洲扭脸问邱橙:“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
邱橙挑眉,“被困骆夏家里那晚。”
她当时做噩梦惊醒,又觉得口渴,想去喝水,结果就无意间看到吧台那边的两道人影。
不忍打扰,便忍着渴意直接原路返回了。
余渡听着他俩的对话,又瞅瞅窗边那俩,终于明白了过来。
“你们是说……夏哥和向暖?!”
余渡又傻乎乎地问:“那……谁追谁啊?”
邱橙嫌弃地瞥眼看他,反问:“这你都看不出来?你夏哥都那么主动了。”
余渡:“……”
他怔愣地讷讷感慨:“我一直觉得夏哥铁定会是被追的那方,从来没想到他也会追人!”
“嘁,”靳言洲哼笑,“能不追么。”
再不追向暖都要被向姨按头相亲去了。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啊,”邱橙抿了口酒,继续道:“男人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就会主动。”
他们三个闲聊的时候,向暖已经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姥姥嘴里念的weichang,是你姥爷吗?”她真的是纯属接不下他的话,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骆夏点了点头,告诉她:“夏惟常,竖心旁惟一的惟,日常的常。”
“夏惟常,”向暖弯了眉眼,感叹说:“这个名字也好好听。”
骆夏由胸腔震出一声短促的低笑,又跟她说:“我姥姥的名字叫秋翡,秋天的秋,翡翠的翡。”
原来秋姥姥的名字叫秋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