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嵊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扭曲,随即嗤笑,冷冷地瞥了眼何远说:“何远,我恨不得杀了你。”
何远皱眉,身体蜷缩,全身上下都在痛,心脏和胃都疼得厉害,隐忍不说却谁都看得出来,但拥抱着他的丈夫对此无动于衷,一心只想报复,而何远心中隐隐后悔,如果半年前发现异样时能够聪明点,尽早抽身,或许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彼此折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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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s市华裳高级公寓。
何远刚洗完澡就接到方高旻的电话,方高旻在电话那头懒洋洋地说:“何远,傅嵊喝醉了,你过来接他。”
何远皱眉:“你们在哪?”
话筒那头颇为嘈杂,突然有人起哄爆出一连串杂音,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方高旻漫不经心的回应:“在soulmate。”
soulmate是傅嵊和他几个朋友读书时创办的一间pub,不缺人脉资源和金钱,短短几年内已经发展成为s市最富盛名的酒吧,没点身份地位连门槛都摸不进去。
何远还没回应,方高旻已经挂断电话。
扔掉毛巾,换上外出的衣服,何远拿着车钥匙出名,他倒已习惯方高旻轻视的态度,傅嵊那群人的朋友都不太喜欢他,当然碍着他是傅嵊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并没有背地里下绊子为难他,只是不接纳他进入他们的圈子。
这很正常,因为何远也进不去他们的圈子。
傅嵊出身太好,家里从政从商从军都有,累积两三代就已是权倾一时的大家族,何况他们家不止两三代。而傅嵊不仅出身在这样长戟高门的家庭里,还是难得的顶级s级alpha,从小就是同一圈子里的领袖人物,身边聚集都是差不多家世的优秀人物。
虽说如今已是22世纪,观念思想开放,已经不讲究门第,可只要人类社会存在,阶级永远不会消亡。
哪怕动物世界都讲求阶级,狮王统领狮群,狮子威慑草原,位处食物链顶端,怎会与羚羊作伴?
所以何远理解傅嵊那群朋友的做法,他并不在意,也从不妄想能够融入其中,他只是因为傅嵊而有幸踏入最上面那个阶级去看一眼,并不想参与其中。
很快到达soulmate,何远直接走特殊通道进入最高层,轻车熟路的找到傅嵊他们所在的包厢,推门进去,里头的人一看到他瞬间从鬼哭狼嚎变成诡异的安静,齐刷刷盯着站在门口的他。
何远一顿,垂眸,找到角落里的傅嵊,迈步上前,抓住傅嵊的手腕:“傅嵊,回家了。”
傅嵊抬眼,目光凌厉,逡巡着何远的面孔,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喝醉了没。
“怎么来了?”
何远一愣,答非所问:“好几天没见你,不是说去海外出差?回来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傅嵊顿了几秒,按着太阳穴回他:“忘记了。”
他撑着额头,袖扣解开,白衬袖挽到手肘处,手指骨节分明,比何远的手大了许多,此时正紧紧按住眉心,直勾勾盯着何远,整个人有一种安耐不住的烦躁散发出来。
何远出门时忘记注射信息素,无法感应到傅嵊的信息素,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握住傅嵊的手腕温声细语的说话,劝他别喝太多,回家休息之类的话。
傅嵊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耗费几秒时间思索才反手握住何远的手,起身牵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方高旻突然叫住他,举起酒杯笑说:“明天是和北嘉转签到嘉娱的日子,你别错过了。”
和北嘉?何远知道这人,他是最近当红明星,出道不到两年被捧至顶流,个人风格非常独特,好像是一名不像omega的omega,他的学生里有不少是和北嘉的粉丝。
嘉娱则是方高旻旗下的娱乐公司,他话里的意思是和北嘉将成为嘉娱旗下的明星,怎么需要亲自告诉傅嵊?
何远感到疑惑,看向傅嵊,傅嵊表情淡淡,只说知道了,然后给他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一个认识的朋友,帮过我。”
何远点头,没多问,离开的时候瞥见方高旻站在他们身后注视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目光怜悯夹带嘲讽,因方高旻对他向来没什么好态度,所以何远没觉得多奇怪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艹,真的太狗血了。
排雷:
攻受都不完美,十分狗血。
受温柔人妻但并不弱小。
集:生子、强制、欺骗、伪造信息素、天命o、强迫发q、身份不对等等狗血梗于一身(可能还有我没想到的),能接受这一碗狗血就进。
因为是非常不擅长的都市+狗血,所以有崩的风险(不能确保我写到一半会因为过于狗血而羞愧到写不下去)
第2章
回到家里,何远搀扶傅嵊先去洗澡,帮他放好洗澡水,去卧室拿干净的睡衣,路过自己的书房时停顿片刻,选择推门进去打了一针信息素。
公寓四个房间,一个卧室连着衣帽间,一间客房没人住,另外两个房间改造成书房,一个属于何远,另一个属于傅嵊,双方互不打扰,他不会没经过同意进入傅嵊的书房,傅嵊也从不进入他的书房。
所以他在书房里藏了很多管信息素,五年来,傅嵊没发现。
何远淡定地注射信息素,摸了摸后颈腺体的位置,那儿有道疤,傅嵊第一次咬他腺体标记时问过疤怎么来的,他回答是一次帮朋友干架被玻璃划过,做过祛疤手术,因为是特殊部位,不能做太彻底,所以留了一道疤。
针头扔掉,针管放回原位,何远拿着睡衣进入浴室干区:“厨房里热着汤,你等会儿记得喝点,暖胃的。”
“嗯。”傅嵊应了声。
何远抬眼看过去,水雾弥漫,傅嵊躺在浴缸里,清水漫过腹部,他仰着头,闭目养神,湿漉漉的黑发捋到后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梁下是淡色的薄唇。
傅嵊忽地睁开眼,看向何远,唇角微扬:“何远,过来。”
何远吞咽口水,踌躇一会儿还是乖乖走了过去,他一向拒绝不了傅嵊的任何要求,何况眼下的求欢是他刻意为之。
湿热的手握住手腕,何远被带进浴缸里,傅嵊覆盖在他身上,大手掐住他的脖子,以一个钳制强硬的姿势笼罩住他,嗅闻他的腺体:“变浓了。发情了?”
何远眼睛有点湿,腰软腿软,整个人似乎被浴室里的水汽熏得全身湿透了一般,浸淫在黏腻的、桃红色的情y里,轻喘着,颤抖着,腺体微微发烫,感觉空气中两股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其中一道清新点的薄荷被另一道浓烈的铁锈味霸道缠住并压制,翻身不得,逃脱不了。
他不知道真正的o或b发情时到底什么表现,因为他既不是o也不是信息素和傅嵊契合的b,他的腺体遭过破坏,需要依靠假信息素度过生理反应,后来更是替换与自身不符合却能与傅嵊高度契合的信息素,因此在情事上的反应总是过于迟钝、绵长,并且过度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