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张牙舞爪的树藤,已经变成了一把剑的模样。
呵,不死魇枝?
是她的心源之木罢了!
居然把她的心源之木炼化成了一把剑,捅她养的儿,可恶!
张嘴把这把剑吞掉,咯吱咯吱嚼掉所有不属于她的东西,原本的大梨树身上,开始迅速抽出新芽。
苍图睁开因果之眼,第一次仔细欣赏起师弟养在孤其山上的那棵大梨树,眼中却突然一阵刺痛。
大梨树的目光毫不畏惧地直刺过去,身体迅速抽芽,枝丫掩映中,竟然走出了一个风姿绝世的美丽树女。
作为仙族最大的敌人,椿妖王无论是绝世的姿容,狠辣的手段,还是睥睨天下的威势,都让人刻骨铭心,一见难忘。
然
而在这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树女面前,椿妖王简直成了一个爪牙还没长齐的小丫头,不值一提,
在真正的绝世威压面前,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树女一把卷住苍图,身处其中的苍图居然毫无反抗之力,尖锐的枝杈闪电般窜向苍图的眼睛:“呵呵,得窥过去未来的大巫之眼,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是他的继任者,还是他本人呢?哦,对了,据说你们人族的十二至圣都死了,大巫也跟着死了。”
“但是我怎么不信呢?那个狡诈的人类,呵呵”
“还是让我扒了你的皮,看看你这张皮下藏的到底是谁吧!”
“叮——”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挡在了苍图眼前,让树女的攻击落空。
虽然看起来很轻易地挡住了树女的攻击,但是这把剑是天道之剑——权衡!
真简握剑的手腕微颤,全力挡在大师兄面前,看向眼前的树女。
这下不用因果之眼,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个树女是谁了。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九大妖祖名列其三,其名大椿!
真简目光颤动,谁也没想到有一个妖祖复活的比祝龙还早,甚至就大摇大摆地长在长乐宫中几百年!
几乎瞬间,天帝陛下就作出了应有的决断,当机立断道:“大椿娘娘!恭贺您蒙尘归来!我们都有同一个敌人要对付,此刻,不妨坐下来谈谈!”
……
荒凉的妖域,只有一轮幽蓝的月亮当空。
狐大仙扯着嗓子大哭:“喻仙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喻青崖一拳捶它脑壳上:“闭嘴!师尊又没死!你嚎什么丧!”
“呜呜……嗝……呜……”狐狸顿时不敢大声嚎了,蜷缩在原地嘤嘤嘤。
喻青崖颤抖地摸着喻宵的心脏,还好,还好,没事,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师尊直到现在也没醒来。
此刻喻青崖连哭也不敢哭,只是一遍一遍抽出温和无害的魔元,梳理着师尊身上的灵脉,祈盼着他能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一片灰蒙蒙的混沌中,喻宵沉睡在其间。
身上好像有什么暖洋洋的东西在发芽,拱得他微痒,忍不住想翻身打个滚。
有人不停地在外面哭泣呼唤,好烦啊,好烦啊,到底谁在哭呢,猛然睁开眼——
“呜呜……醒了!醒了啊!”狐狸突然跳起来。
喻青崖一看,正对上喻宵有些迷茫又有些烦躁的眼神。
“师尊!”
几乎没有犹豫,喻青崖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敢放声哭出来。
当他眼睁睁看着那柄前世刺穿自己心脏的剑,又刺穿师尊的心脏。
前世失去师尊的那种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
老天居然如此捉弄他,他害怕极了,却不能跟着狐狸一起哭,只敢一遍遍叫着师尊。
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呜呜呜!师尊,你吓死我了!不管如何,都不要只留下我一个人!”
喻宵:……
他任喻青崖抱在怀里,双眼有些茫然。
抬头看向天空,一轮蓝色的月亮当空。
转头看向地下,一只四条尾巴的狐狸在哭。
低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白色的长发、红色的眼睛。
喻宵:……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他的大脑一片空空,依稀记得自己正在牢里服刑,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么奇怪的地方,看到这么多奇怪的“妖精”。
这是新的刑讯方法
,还是他已经死了?
喻青崖抱着师尊嚎啕大哭,似乎要将之前所有的恐惧宣泄出来。
然而哭着哭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师尊为什么还不安慰他,还不抱紧他,没看他都哭了吗!
当发现师尊无事,真正的喻青崖瞬间回魂。
一把将人分开,可怜巴巴地看过去:“师尊!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好害怕!你怎么不抱紧我!不安慰我!呜呜呜!
喻宵:……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现在就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