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脸色苍白得让他忍不住有些担心,但每每青年造访都是以这副充满易碎感的姿态,像是想要在这里将自己彻底打碎后重铸。
他谨慎地保持着顾客与老板间该有的距离,没有多问。
“您先到屋里稍等。”
宫毅示意服务生带路,自己则落后半步跟在楚眠身后。
因为时间的缘故,大厅里往来的客人并不算多,但都惊讶于宫毅小心翼翼里带着讨好的态度。
大家面面相觑,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好奇。
“去叫安冽过来。”
“好的,老板。”
服务生退出休息室,紧闭的房门隔绝了外界探寻的视线。
这间休息室是宫毅专门为楚眠准备的,也是这家名叫宣泄的私人会所里唯一的专属空间,无论楚眠在还是不在都不允许他人使用。
“最近很忙吗?”宫毅倒了杯鲜榨的石榴汁放在青年手边。
“感觉有半个月没见。”
楚眠拿起玻璃杯,秋天正好是石榴的季节,果汁清爽甘甜,连细微的涩味都变成了加分项。
“嗯,在忙。”
青年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带起股酥酥痒痒的麻刺感。宫毅移开看向他嘴唇的视线,玩笑道:“安冽天天跟我念叨你,真是不像话。”
他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身着制服的年轻男人快步走向楚眠,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激动,看到宫毅后才有所收敛。
“老板。”
宫毅微微皱起眉:“安冽,记住你在这里扮演的角色。”
被当着楚眠的面训斥,安冽脸颊胀红却还是低下了头。
“是,老板。”
“楚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谢谢宫老板的果汁。”
“客气。”宫毅笑着摇摇头。
宫毅离开后,安冽兴奋地走到沙发边紧挨着楚眠坐下,虽然隔着两层布料,但接触到的地方却如同被泡在滚水中,烫得他一颤。
至于宫毅刚刚说的话,早已被他完完全全遗忘在脑后。
“你去哪儿了?”
他皱起眉,声音中带着属于支配者的命令口吻,却又像被主人抛弃在家的小狗般耷拉着尾巴。
楚眠放下玻璃杯,指尖绕着杯沿缓缓地转了两圈,温热的指腹被残留在杯壁的石榴汁染红。
他弯起眉眼笑容温柔,却没有回答安冽近乎质问的话。
他的沉默被当作顺从。
安冽抬起手,指尖悬在距离青年膝盖一寸的地方,随后以试探的姿态一点点放下,直到贴合。
“楚眠,楚眠……”
沙哑的呢喃声回荡在屋内。
明明是接近初冬的深秋,安冽的后背却被热汗浸透,眼睛里蒸腾着如同浓雾般厚重的水汽。
“把电话给我好不好?”
“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不只是支配与被支配者。楚眠,只要你想要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
“不要像现在这样,我猜不到你什么时候来,还会不会来……”
楚眠抽出纸巾,仔细地擦拭干净被石榴汁染红的指尖。
“抱歉,我今天时间有限。”
他笑着问:“能快点吗?”
剧烈跳动的心脏伴随着逐渐冷却的体温,变得有些麻木。
安冽像被冻住似的,看着楚眠站起身走到固定架前。前一秒还搭在青年膝盖上的手,这会儿却空落落地垂在沙发边,无处安放。
“楚眠……”
青年闻声回过头。
磕磕绊绊的心跳在他的注视下怦怦作响,安冽眼中熄灭的热切刚刚点燃,就听到楚眠的声音。
“以后不要用捆扎带,手腕上的伤口愈合起来很麻烦。”
“咚、咚、咚——”
心脏自顾自地跳着,安冽像是个旁观者,看到自己动作僵硬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目光沉邃却也痴狂地望着离他不过咫尺的青年。
楚眠背对着他,细白修长的脖颈毫无防备地伸展着,看起来仿佛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包裹。
“嗯……”卡住脖颈的手把气管勒到变形,楚眠闷哼了一声。
紧紧贴在他背后的身体如同失控般颤栗着,掐住脖颈的手也逐渐失去了对力道的控制。
安冽低下头,嘴里呼出的热气打在楚眠耳边。
“怎么样才能拥有你……”
“告诉我,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
施暴者毫不掩饰他在这段单方面的迷恋里有多彷徨脆弱。楚眠目光平静得事不关己,只有短促的咳嗽声代表他并不是没有知觉。
“安冽。”他哑声道。
话音落下,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先是一松随后又缓缓收紧。安冽像头无措的小兽,低低呜咽着。
楚眠咳嗽了两声,短短一句话被不得已拆分成几个小段。
“你想……杀了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划重点:不是涩涩交易鸭!
儿砸的纯真不允许玷污!
跑去码第二章~小天使们早点睡不用等呀,这个小作者目前码字速度从写到修差不多八小时一章(呜呜呜)
感谢在2022-02-0505:00:002022-02-0605: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鸭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ka闲猫4个;枔离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ata57瓶;rio11瓶;慕林苍。10瓶;洗洗睡了5瓶;南木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