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说:“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们今天大早上发现你不见了,就上后山去找你,结果发现你晕倒在匡家阴宅的墙外面,还浑身都是抓痕。”
章巷之仔细想了想,他脑子里很乱,使劲的回想了一下,这才慢慢的想了起来。
昨天晚上匡少义说要和他好好谈谈,但是显然没谈好,匡少义的个性是被宠出来的,匡佑启自小跟着大哥,长兄为父,他们父亲去世也早,都是大哥把他养大的,后来他大哥定居在国外,匡少义在国内上学,匡佑启也没有孩子,对自己这个侄子,就相当于对待亲儿子一样。
匡佑启的产业很大,一直在培养匡少义,匡少义很能干,但是身上难免养出了富二代的习性,说话做事很没有耐心,被人捧惯了,脾气也暴躁,而且自视甚高,喜欢拿话挤兑人。
昨天晚上本想好好谈谈,不过匡少义醋性大发,而且飞醋满天,就想也没想又挤兑了章巷之。
章巷之缺钱这是事实,而且和匡少义睡过也是事实,他们之间本身就有疙瘩,章巷之自然觉得匡少义是轻贱自己,章巷之气的都要死了,感觉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冲出去之后,心里还在想着,刚才不应该推匡少义一把,应该打他一拳,给他一个大熊猫眼!章巷之想着,自己都没有女朋友,虽然他家里比较缺钱,而且一天忙着三份工作,还要照顾弟弟,没时间交女朋友,但是章巷之这个长相,很招异性喜欢,也很有异性缘。
章巷之为了弟弟,没时间交女朋友,从头到尾还都是第一次,而且是被强上的,匡少义倒好,章巷之觉得他的话分明就是轻贱自己,越想越生气,但是实在没有勇气一走了之,那钱怎么还上。
章巷之在后山上溜了一圈,就打算下山来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背捂住了他的口鼻,而且力气非常大,章巷之是文弱书生类型的,根本挣扎不了,随即后脖子下面就一阵剧痛,针头一直扎到章巷之的脊椎里面,他清晰的听见针头扎进去钻骨头的声音。
章巷之说:“后来……后来我没什么印象了,感觉特别晕,周围都在转圈儿,我就晕过去了。”
温白羽说:“你再好好想想,有个地方很奇怪,那个人给你打麻醉药之后,还放了狼咬你,已经见血了,那些狼竟然没把你吃了,中途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则狼不可能自己走掉。”
温白羽觉得,策划这件事情的人,很可能本身要把章巷之杀掉的,让狼把他啃了,但是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不然不可能让章巷之受了伤,但是又伤的并不太重,这不符合目的。
章巷之听了皱眉,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我……我实在不记得了,我当时眼皮太重了,而且打了那个药之后,眼前的景物一直在转圈,我根本不记得……等等……”
章巷之说到这里,突然眼睛闪了一下,似乎记起了什么,说:“我好想有点印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我中途可能醒了一次,觉得身上很疼……然后……然后,看到了一个人……”
温白羽连忙问:“什么样子的人?”
章巷之说:“实在记不清楚了,而且当时天那么黑,这个人好像帮我赶走了狼。”
章巷之想了半天,还是说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温白羽见他累了,就不在打扰他,让章巷之休息,然后和万俟景侯回房间了。
温白羽说:“匡家的事情还挺复杂。”
万俟景侯说:“等咱们看过遗物之后,就不用趟这道浑水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匡佑启就回来了,看起来很疲惫,估计过程挺繁琐的,鬼师穿的有点少,回来的时候冷的直打哆嗦,身上披着匡佑启的长外套还是冷。
匡佑启把他送到房间去休息,然后就出来找温白羽和万俟景侯。
匡佑启揉了揉太阳穴,很疲惫的样子,说:“出了点事,刚才一直没来得及回来,咱们现在可以去了。”
匡佑启带路往存放他爷爷遗物的地方去,温白羽说:“出什么事了?”
匡佑启笑了一下,说:“都是芝麻绿豆的事情,家里的人听说章天师出事了,本身不赞成移坟的人都开始叫嚣起来了。”
温白羽说:“既然后山也盖楼,为什么不移坟?风水也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