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祁阳摆手,道:“不是,做研究虽然不全是为了商业化,但总归还是有助于商业化,商业化也能反过来促进研究进度。

我爸他只是比较挑剔,这也是为什么我大学毕业后不愿再跟着他深造。

碰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我爸一般不愿进行商业化。”

阮优笑了笑,说:“搞研究的人,严格才是他们最大的保护伞,不然得不出可靠的研究成果。

可以理解。”

“搞研究的时候他更严格,你看他这十多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研究对象就知道他有多挑了。

他是那种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研究对象,宁愿一直放置这个项目的人。

他手底下的学生,那可真是……”祁阳没有说下去,他用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表达自己复杂的感情,而后又道:“不过你不用操心这个,我爸肯定特喜欢你。

因为我不愿意跟他做研究搞学术的事儿,他已经大半年没搭理过我了,但你看他对你就很亲切很和蔼。”

阮优笑道:“大概是气你没有子承父业。”

他很快调转话头,问祁阳:“那如果我找他进行商业化的合作,他会答应吗?”祁阳歪着头想了想,说:“应该会吧,他对喜欢的人很好说话的,反正他手底下几个得意门生都说他很好。

不过你要做什么啊?”阮优撇撇嘴,有些不太确定:“我也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想着以后可能会做些事情,很朦胧的一个想法,也是刚刚突然才有的,等确定下来了再说吧。”

祁阳了然地点头:“原来是想创业做老板了。”

他对阮优说:“那我以后可以做你的打工小弟,也算变相继承我爸的事业了。”

阮优又跟祁阳开了几句玩笑,他揣在裤兜里的手指缠在一起,脑海里朦胧的想法挥之不去。

要做些什么,必须要做出一些什么,阮优的心里不断地这么告诉自己。

他不仅要证明自己没有差在哪里,更想要证明的是,他很强。

第35章

陆观潮花了一段时间才查到阮优住在哪里。

他不敢跟踪阮优,只能四处找人查,好容易查到了地点,便迫不及待地在阮优家门口堵他。

距离上一次和沈良的谈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陆观潮的心备受折磨,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阮优。

阮优下班回家时就看到陆观潮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他的新家门口来回踱步。

顾忻尔为阮优租的房是一套公寓,新建不久,环境不错,楼道里也窗明几净,阮优从电梯里出来,看见陆观潮站在那里,无端生出一种荒唐美好的幻觉。

陆观潮很少等阮优,一直都是阮优追着陆观潮的脚步,他踉踉跄跄地跟在陆观潮身后,害怕自己有哪里没有做好,惹得陆观潮不悦。

而现在,阮优必须承认,陆观潮站在门前等他的样子就是阮优幻想过的样子,只是这种幻想,阮优已经不需要了。

阮优在和沈良无形甚至无意的竞争中,一次又一次地被放弃,亲生父母选择了沈良,陆观潮也选择了沈良,阮优总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他曾饱含过的许多期待,在这残酷的真相面前,变成荒诞的碎片,拼凑起来,全是他的痴心妄想。

阮优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他问陆观潮:“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陆观潮答得言简意赅,他的下巴抬了抬,说:“开门。”

阮优不欲和陆观潮起争执,他顺从地拿出钥匙打开门,邀请陆观潮进门。

“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穿鞋进来吧。”

陆观潮进了门,将阮优的新家打量一圈,而后说:“对不起,我已经听说了,是顾忻尔帮你租的房,之前在心安门口跟你说的那些话,是我冲动了。”

阮优没接话,陆观潮被晾在那里,这就是不接受他的道歉的意思了,陆观潮有些尴尬。

阮优却像没事人似的给陆观潮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然后在陆观潮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陆观潮更加尴尬,顶级的alpha尴尬起来也难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陆观潮的信息素溢出一些,但阮优没有反应——心安即将上市的新产品,公司员工都有抢先试用权。

阮优猜陆观潮会来找他,提前用了新产品,看到陆观潮涨红了脸,便猜到依据人体生理反应,陆观潮的信息素想必也溢出了,而自己丝毫没有感觉,看来新产品果然比隔离贴管用得多。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陆观潮磕磕巴巴好半天,看得出道歉并不是这位alpha的强项,他低三下四地寻找措辞,阮优就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焦急的样子。

“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我还可以跟你解释我和沈良的事情。”

阮优面上温和的神情敛去一些:“道歉我知道了,你和沈良的事情我不想听。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请回吧!”阮优站起身,抻了抻衣角,他准备赶客了。

陆观潮见状便急了,此刻他决不能被阮优赶出去,他伸手拉住了阮优的手腕。

“我和阮优是我大学时才认识的!他是我的学弟!一开始我没有喜欢他!是后来走得近了才……”陆观潮说。

阮优皱了皱眉头,轻轻推开陆观潮的手,不悦道:“陆观潮,虽然我和沈良之间有很多矛盾,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但我觉得,你喜欢一个人,不能把原因都推到对方头上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观潮迫切地说,他又拉住阮优的手,捏着他小而软的手掌,近乎乞求地说:“让我说完吧,优优。”

陆观潮没有求过阮优什么事,他这样高傲的人低头求阮优的时候,有种莫名的蛊惑,阮优难以抗拒,他鬼使神差地说:“那你说吧。”

说完,阮优就后悔了,他还愿意吃陆观潮装可怜这一套,还愿意听陆观潮的辩白,那就说明自己对他仍旧没能彻底死心。

阮优懊恼焦虑,气闷地坐回沙发上。

陆观潮坐得离阮优近了些,说:“我大四临近毕业那年,沈良从国内来到我们学校读书,我们俩不在一个专业,但学校有国内校友群,在校生有空会一起聚聚,我和沈良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又因为来自一座城市,家里过去也有来往,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