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停,眼眸沉得像墨色一样。
可怜她还是个病号,却被他翻来覆去,占尽便宜。以为他真要在今夜,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完了。
最后他终于停下。
裴奚若惊魂未定,裹着被子,想离他一米远。
傅展行喉咙轻轻的一滚,捉住她的手,把人扯回来。
裴奚若打他一下,还小瞪了一眼。
殊不知,此刻她眼眸泛着水光,是真正的媚眼如丝。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多么大的诱/惑。别说比/基/尼,她穿得再厚,也能轻而易举勾起他的绮念。
傅展行就这么扣着她的手,慢慢平顺呼吸,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倒是裴奚若,羞恼之后,后知后觉地反思了自己。
男女这件事,于她而言,就像是去玩高空跳伞。知道总有一刻会下去,可下去前,总是免不了在期待、激动和退缩之间反复循环。
但是,傅展行是爱她的呀,一次次被她撩/拨,怎么受得住。
又想到之前看过的科普,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起了反应,很难消下去,搞不好,还要憋出毛病。
于是,她壮起胆子,试着伸手朝他探去,“傅展行…要不我先对你负半个责吧。”
“半个?”他朝她看来,嗓音低沉,欲/色未退。
“剩下半个,以后再负……”
第47章 共骑
#47
裴奚若还记得, 自己做过的那个梦。
梦里的她,是只洞中的狐狸精,专挑清冷俊俏的书生下手。而那书生, 恰是傅展行的模样,沉静如水, 面容清漠。
山庙那夜, 她引/诱他时, 好像无师自通。
而这晚, 她终于真实地体验了一把。
然后发现,梦中的自己,果然好有眼光啊。冷静自持的男人, 理智被她打碎时,眸色燃烧、翻涌,真的很香。
香完了, 她像一只餍足的女妖, 靠在他肩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般道, “手酸死了。你要给我揉揉。”
傅展行牵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掌心顺势抵住她后脊, 将人带过来圈在怀里,低头吻了她一下。
男人气息清冽,又混了些缠/绵/悱/恻的味道,侵/占她所有的嗅觉。
“这样你是不是舒服多了呀?”她唇被亲得红嫣嫣的, 不忘邀功请赏。
他喉咙轻滚, 音色尚未恢复清明,“嗯。”
其实还远远不够。
她生疏的动作,不得章法, 好奇又大胆的眼神,却处处透着不自知的天真妩媚,堪比春/药,一直在融化他的理智线。
要不是谅她生理期又感冒,他怕自己真会连哄带骗,把她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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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厮/混得有些晚,忘了拉上遮光窗帘。
迷迷糊糊时,眼皮有些微微的刺痛,睁开眼,室内光线泛白,清朗朗的一片。
平城的冬季,不开太阳时,就是这样不阴不阳的天气。
裴奚若抻了个懒腰调整睡姿,才发现,男人已经醒了,在她有所动静的那一秒,他将她搂进怀中。
她脸颊触到他坚硬的胸膛,鼻尖涌来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股雪松檀木香。
这种味道,让人的记忆回到拉普兰区,荒凉的雪原上。
很冷。却是她和他感情升温之所。所以,还是很让人喜欢的一种味道。
“傅展行…”一开口,裴奚若就发现自己嗓子好多了,连鼻音也褪了不少,声线一下就雀跃起来,“你不用去工作吗?”
习惯了好几次一觉睡醒他都不在床上的日子,忽然相拥着醒来,倒是有些不适应。
不会是被她勾住,无心早朝了吧?
“还早。”他显然也听出了她的声音,“感冒是不是好点了?”
“是呀。”她眼梢弯起来,凑近了语气神秘,“忘了和你说,我是狐狸精。”
“嗯。”他早就发现了。
“所以你昨晚,其实是被我采阳补阴了,所以我感冒才好这么快。”她后话在这里。
“哦?那补够了吗?”
裴奚若刚想开口,忽然敏锐地感觉到了某种危机。
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可不是山庙里的清纯书生,而是个假和尚。说不定,她的调/戏,正合他意。
不能细想,一想,手又酸又痛,还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