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筇远不是我的儿子,他知道还对我说这样的话,他们白家可真会仗势欺人!装聋作哑!
白徵羽以为我是什么?白家养的一条狗吗?
早晨我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忽视了白音,对她心生愧疚,可眼下我却恨不得离他白家越远越好。
最好永远都不要在看见白家的任何一个人!
如果白音的事让我的心豁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么白徵羽的话便把我这个伤痕累累的人打进了无边地狱。
我突然明白,原来我的尊严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笑的装饰品。
真是……真是狼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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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徵羽的话,对我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先前我一直在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像个傻子一样来回做着一道根本计算题,而现在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了。
白徵羽根本不需要我解,白家人本就是把我当个傻子来养。
我开始夜不归宿,白音给我打过来几个电话都被我挂断了,连班我也不去上了,爱特码谁去谁去。
老子不干了!
不是出轨吗?不是子嗣根本不需要我费心吗?说的谁好像不能一样。
我开始流连夜店,夜夜笙歌。
每天午夜拖着一身说不清什么什么味道的香水归了家,直接躺在了客房;
白音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眼底的愧疚和挣扎越来越明显,可我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某一日早上我被盖被子的动作惊醒,却没有睁眼,当我的耳畔响起一道轻柔却含着歉意的声音时,我紧闭的双眼有液体无声滑过。
门被带起时我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楞楞的发着呆,你看啊,
当初说多相爱的两个人啊,也会有向对方说对不起的时候呢。
我整日浑浑噩噩的在夜店鬼混,一晃过了三个月。
白家没有任何反应,而我也不知自己这样胡闹下去,消耗的到底是谁。
大约又过了几天,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便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了白音的面前。
“我有想过要好好跟你一起过日子,可我们的世界差太多了。”
“结婚时你签的协议书我撕掉了,我什么都不要,你把女儿给我带走。”
白音一向红润的皮肤这几个月被我折腾的惨白了许多,可事到如今,我们谁也怪不了,怪只能怪彼此咎由自取。
“我不答应!”
我不知道她还要坚持什么,我也懒得去计较了。
爱和疲惫,让我选择放手。
“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上诉了,你想好,若等我上诉,小远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第15章
“哥,阿衡他要跟我离婚,我该怎么办啊?”
都市的夜景梦幻中隐藏着骨感,每个人都有好几面,既简单复杂,又纯粹迷人,我们总以为人定胜天,却每每与成功失之交臂。
白徵羽本以为像尤衡这样的怂货会选择忍辱偷生,囫囵度日,却没有想到只会摇尾乞怜的小狗,也会有向主人龇牙咧嘴的时候。
【我的事情,不劳您费心!】
白徵羽还记得那条小狗说这话时眼底的坚定,像一块坚硬如铁的玄铁,显得无坚不摧,刚折有力。
从他掌权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忤逆过他。
可他最放不进眼里的人,竟然这样做了。
顶着一张小白脸的模样,用着冷漠的声音,说着最大胆的话。
到底还是年少无知。
“我去看看,你放心他不敢。”
白徵羽挂断了电话,外套也没带,径自出了门。
他的人一直跟着尤衡,从没懈怠过。
那天给尤衡看的文件里本来还有一张照片,被他提前给了文珂。
他的人从尤衡进门起就没走远过,这样的照片要多少有多少;
也正因为从没走远过,白徵羽才会对尤衡小小的反抗感到新奇,
一只只知道求安慰的小狗狗,也会发脾气,挺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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