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这图交给殿下,殿下可能造出与这图一样的桥梁?”
二皇子尴尬笑了笑。
“能造是能造,只是……父皇不喜我行营造之法,我也只能在我这府中折腾了。”
“不知纪大人可否将这图纸留与我?我知晓这图珍贵,拿库房宝物与纪大人换可好?”
哦豁,明白了。
怨不得二皇子闭门不出,你以为人家是在自闭,其实人家是关起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图纸自然能送与殿下,只是在下官还有一些事想问二殿下。”
纪长泽说完,看了一眼胡子方。
胡子方被突然注视,愣了愣,迷茫脸与纪长泽对视。
纪长泽看他一眼,眼再望向门外,示意胡子方出去。
胡子方:“?”
他也好奇看向门外。
什么都没有啊,纪长泽看什么呢。
纪长泽微笑:“子方与生彦不愧是好友。”
怎么好好的,话题到这上面来了,胡子方不明所以,却也还是很骄傲的抬头挺胸:“自然,我与生彦,那可是至交,通家之好!”
纪长泽:“我有些事要单独问二殿下,子方出去等等可好?”
“好啊。”
胡子方痛快答应下来,利索出了门,还顺带贴心的帮着关上门,等到站在外面,冷风一吹,他突然反应过来。
纪长泽刚刚那眼,是在暗示他出来?
啧,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奸臣,让他出个门都不要弯弯绕绕。
屋内,因为二皇子是胡子方的友人,考虑到不是一个脑回礼都做不成好朋友,纪长泽吸取了刘生彦和胡子方的教训,直接利索的问二皇子,对大皇子是个什么看法。
二皇子没什么复杂反应,十六年过去,当初再怎么惊心动魄,到了今日,尘埃落定,也掀不起他心中什么风浪了。
他眼馋的看了一眼桌上图纸,痛快答道:“大皇兄自小聪慧,稳重仁善,无论是文武都称得上是佼佼者,对着底下的弟弟们,也都十分关照,若要说他谋反,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纪长泽笑了:“其他殿下也如二殿下一般吗?”
二皇子顿了顿,指甲不由自主的在掌心里划来划去,视线瞥了一眼书桌底下,又快速移上去,干咳一声:“我们兄弟几人素来只在自家府中,除了父皇寿宴和年宴都不碰面,我如何知晓他们怎样想。”
纪长泽望着他脸上那完全掩饰不住的心虚,想,怨不得二皇子能和胡子方玩得好,这俩简直一个品种出来的小白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