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你个头!”沈熙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忽地又闭了嘴。
“公子!”窗外还是响起了铁柱警惕而不安的声音。
半晌,沈熙才打着呵欠,含糊不清地问,“什么事?有事不能明天早上再说吗?困死了!”
静默了片刻,窗外才传来铁柱平板无奇的声音,“是!”
顾潜看着她一边冲他飞眼刀,一边装着被吵醒的不耐应付小厮,不由得笑了起来。
沈熙见他笑,气得牙痒,偏还不能发出动静。
等外面再没了动静,她转头,“还不快滚!”
顾潜眼睛一眯,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翻身跳出了窗外。
第二日一早,石奎便上了门,“三公子,昨夜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熙摇头,“没有啊,一觉睡到天亮,发生了什么事?”
石奎看了她一眼,“昨夜三更左右,护卫在西院看到有人影闪过,便追了过去,谁知,那贼人跳入杜御史家后,便没了踪迹。
府里巡查了一遍,发现你这院墙外有一双男子的脚印,长约八寸,贼人身量定然奇高,又能甩掉护卫,我担心他要对公子不利!”
“当真?我倒是没听到动静,金戈,你们听到了吗?”
金戈摇头,铁柱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石奎看了主仆三人,只当自己想多了,也不耽搁,又去别处查看了。
沈熙在屋里转了一圈,立刻去了练武场,挑起了来。
他顾潜下次再敢趁夜吓人,她就将他射成个刺猬!
倒是隔壁的杜御史听说自己府里进了贼人,还是从昌平候府过来的,吓得直喊报官。
武将人家,杀戮过重,谁知道惹了什么人,连候府都没抓到人。可想而知有多厉害,这槐树胡同当真不太平!
青羽见侯爷一大早又黑着脸,心里又是一喜,忙去收拾房间,见床上干干净净,衣裳上却血迹斑斑,吓了一大跳,忙要叫大夫来,却被顾潜拦下了。
“一点皮肉伤,不必了。”
墨棋听了这话,立刻也跟着看了过来,想到昨日候爷的行踪,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顾潜这会儿却顾不上他们的打量,满脑子都是沈熙嘲讽的眼神,还有那句算了。
怎么能算!
她一个女子,就算年纪再小,也是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就是他顾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