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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非一棵树上吊死?那人再好,也是昨日的月光,多想无益,不如想想明日的朝阳。

有句老话,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你想想,日后一大片森林在手,你哪还记得当初那棵要死要活的歪脖子老树!”

“你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这树半分不会可怜你,说不得,还当你是累赘,掰弯了他的枝桠,倒可惜了后头一片好风光,无福消受啊!”

“再说,凡事又何必非要一个结果,没有结局未尝不是圆满。人生即是旅途,你我皆在路上,今日同行,明日分别,乃是常事,谁知道下一个路口,你又会有什么奇遇?”

沈熙口若悬河,苦口婆心,恨不得立刻拉他去找小馆儿,不是还说了吗,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开始。

两人闹着要出门,到底被一旁的老掌柜给拦了下来,沈熙也终于被铁柱扶回了家。

老夫人听说沈熙又是在醉仙居醉了酒,忍不住叫了铁柱来。

“你们公子谢过一次就罢了,怎么今日又去谢?还又喝得这么醉!”

铁柱低头回禀,“回禀老夫人,公子只说去寻璞掌柜,到底为了什么事,小的不知。”

“你没跟着?”

铁柱木楞地摇了摇头,“公子让我看铺子。”

老夫人看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日,沈熙依旧头痛欲裂,再一次提醒自己,不可贪杯,不可贪杯!

可一想到酒,璞玉那悲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他与顾潜的纠缠也清晰在目,渐渐地,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璞玉一个外地进京举子,怎会九年前就认识了顾潜?

他又到底什么身份,能让堂堂一个侯爷端茶倒水,贴身伺候?

脑子忽地闪过老掌柜那张面白无须的脸,她想起丸二那高深莫测的身手,想起城外那队肃杀的人马,人立刻清醒了过来,身上的冷汗也开始一丝一丝往外冒。

顾不得收拾,她一边高声叫着金戈,一边奔出内室。

“顾潜这些年可出过京?”

金戈见她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惊得差点儿叫出来,被赶过来的铁柱推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

“没有,除了几月前去了趟江南,没再听说出过京,至少明面上没有。”

他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公子的脸,公子的脸!

沈熙丝毫没觉察出他的惊慌,实际上,她心里的荒谬震惊不比金戈少。

“那他几岁进宫当得伴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金戈这回不用铁柱提醒,立刻回道,“十一年前,那时候他七岁。”

她脑子一阵嗡嗡,精明小气,脾气古怪的璞玉竟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