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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抵着拇指轻轻摩挲,好像在丈量该怎么拧断少女的颈子。

印星星见状,焦躁不已:“这跟小郎中有什么关系?那时他明明同我们在一处啊!哥哥你也清楚的不是吗?”

印朝暮一双狐狸眼眯起,抿唇不语。

蓁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看向魏桓,纤长的睫毛轻颤:

“我没有理由行刺大人。”

“谁知道呢,”魏桓语气森然,“或许,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他意有所指,转了转头,不知是在打量她身边什么人。

“不过,很巧。魏某平生最喜欢的,就是打探隐秘。尤其是,撬开一些人的嘴。”

蓁蓁的喉咙里堵着什么,她拼命地想,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

可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除了行医救人,她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

她想不到。

“带下去。”

魏桓已经不耐烦了,挥手说道。

“……慢着。”

眼前倏地抹过纯白,淡淡药香弥漫。

像是透过云层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的世界。

是他。

是兄长!

他再次挺身而出,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声音听上去清冷干净,仿佛天籁:

“大人在真相未明的情况下,便要定一个人的罪,是否过于武断?”

“你是?”

魏桓上下打量着白雨渐,“哦~听说过,想必这位就是白雨渐,赫赫有名的南星洲神医了。

听闻你师从圣手妙医,白仲祺?”

他微微欠身,“白老先生,是我魏家敬重之人,看来,我该给他的爱徒一个面子。”

他们怎会知道,兄长师从何人?

蓁蓁万分惊讶,猛地明白。

他们调查了兄长!

这件事,绝对不仅仅是行刺那般简单!

印员外见有转机,连忙出来打圆场,“我看或许是个误会。魏大人,您不过初初来此,这白家人也都是寻常医者,平日里都行的是那救死扶伤之事,怎会做出此等胆大包天之举呢?

魏桓不语。

他盯着白雨渐,低低一笑,“这位郎君,”

蓁蓁觉得他的笑有些古怪,“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明徽。”

他口中无声,吐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