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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玄香福身行礼:

“多谢大人照顾我们家主子,劳大人费心了。”

白雨渐负手而立,没有搭话,径直看向前方。

想必那个幽僻的宫殿,便是冷宫了。

看上去颇为荒凉,四周的树木都是枯败的。

她真的住在那样的地方?

想到她说的那些话,他有满腔疑问,只是视线触及少女那满眼的抵触,又如鲠在喉。

他看向玄香。

玄香猜出他有事相询,低下头,柔声哄了少女进去,这才悄然与男子走到僻静处。

……

“原来,您就是元贞那个在宫外的兄长……”

玄香看上去有些惊讶,半晌,微微叹了口气。

随即与他说起蓁蓁这两年的事。

她说她们原本是浣衣局的宫女,关系颇好,一切的改变,是在两年前的春日:

“……一转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踪迹,直到半夜才回,一回来便说要沐浴。过了几天,上头就有赏赐下来。可元贞不见高兴,反而躲在房里,偷偷哭了一晚。”

“我们后来才知,她给圣上侍寝了。”

“我们见她闷闷不乐,就问她,元贞,你是不是在宫外有情郎?”

玄香看向男子冷漠的侧脸,貌似不经意地说,“不然也不会这么伤心,您说对吧。”

白雨渐抿住薄唇。

玄香低下头,继续回忆,“元贞摇了摇头。”

“她说,我只有一个兄长。”

白雨渐脸色一怔。

“只是后来……”婢女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唏嘘,

“圣上后宫佳丽三千,哪里还记得元贞这个小小的美人呢?转眼就忘在了脑后。他每日每夜啊,都陪着那位贵妃娘娘。听闻贵妃娘娘倾城绝色,是那神妃仙子一般的人物,叫人见之忘俗。大人您说,区区萤烛之光,又怎配与日月争辉呢?”

萤烛之光,如何与日月争辉。

他亲手养大的孩子,竟是沦落后宫,成了一道无关紧要的陪衬。

她究竟是何等情痴。

帝王之爱,又是何等凉薄。

白雨渐始终没有表情。

他负手而立,身影萧索如月下孤松。

玄香瞧着他的侧脸:“大人,您怎么了?”

白雨渐收起那古怪的神情。

他轻轻道:“没事。”

他想到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