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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祁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宴清无奈摇了摇头,干脆退出屋,等着戚论衡赶过来。

许玦顶着一头凌乱的碎发,手揉着腰从房间里出来。

“发生什么了?”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干涩,同呐喊后破坏了声带相似。

“有不舒服吗?”宴清上前揽住他的腰,帮他舒缓。

许玦瞪了他一眼,“去开门。”

“马上去。”宴清三两步跨到门口,对上戚论衡那双黑沉的脸,他吓得往后一腿。

“真不怪我,他看你的画哭的。”

“人呢?”

宴清指了指房间方向,把大道让给他,“里面。”

戚论衡二话不说往前走。

宴清拍拍胸脯,分明是画惹人哭的,瞪他有什么用?

就算生气,不应该怪画画的人吗?啧,还真是!

宴清吐槽完,抬头正好对上许玦的眼睛,他讪讪一笑,大步流星过去把人抱在怀里。

“我保证,真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许玦顺势靠在他身上,“此地无银三百两。”

宴清:“……”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许玦不以为意,拿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放到腰上,言简意赅道:“揉。”

宴清乐意至极,力道适中的给人舒缓酸涩感。

走到房间门外的戚论衡,抬手放在门把手上,蹙着眉快速进了屋。

祁景听到动静抬头望向他。

这一幕,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后一面时。

也是这般两厢凝望。

只是那时候,一个身穿盔甲,骑在高头大马,领着千军万马奔赴沙场;一个身穿明黄衣袍,站在城墙上,负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