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还好吗?”
“不太好。”祁景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事,他靠进戚论衡怀里,如同汲取温暖的幼崽。
如果说柳絮的电话打破了平静,那么祁露的坦白,直接激起了波浪。
他就好比是在湖面上的一艘帆船,冲击来的不是一般大。
尽管现场的他看起来波澜不惊,处理得当,但他内心的震惊无法言说。
他虽然是帝王,但手足相残这种事,他从未经历过。
祁露同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他能猜到结果,但中间是否全是误会,他没有半分记忆。
祁家的亲情,太难懂了。
戚论衡抱住他,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发丝。
他的小帝王看起来心冷,其实内心柔软的要紧。
他吻了吻祁景的额头,“换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祁景盯着他的眼睛看,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奈何对面的人不显山不露水,深邃的眼睛如同一潭水,深不见底。
戚论衡勾了勾嘴唇,捏了捏祁景的脸,弯下腰拿过鞋柜里的白鞋,套在他脚上。
祁景顺从地跟着他的动作,等人系好鞋带站起身,他才问:“不会是去看订婚的场地吧?”
戚论衡目光闪了一下,牵过他的手往外走。
“难道我说对了?”
见戚论衡不说话,祁景抱住他的胳膊,一个劲儿往他跟前凑,眨巴着眼睛。
戚论衡停下脚步,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今天不是。”
祁景挑了挑眉,意思是本来打算带他去的吗?
戚论衡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揽住人的肩进了电梯。楼层的数字在关门那一瞬间,往下减少,祁景望向旁边的人,刀削的轮廓,如同神祗的宠儿,在这一瞬间,让祁景不由失了神。
“叮”地声音响起,电梯门打开,祁景回过神来。
戚论衡揽住他往外走,到了停车的地方,他打开车门,推着祁景坐进去。
等他绕到另一边车头,上了车,祁景才问:“远吗?”
戚论衡没说话,打燃了火将车子驶了出去。
窗外的阳光迎着面落在车里,透着前面的玻璃,微微照射着眼睛。外面的风景飞快的闪过,如同过眼的云烟,只留下一个模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