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狐感觉石桌晃动了一下,忙紧去看自己的茶,他唿出一口气,还好,没撒。
“他如何死的?”
只有宴清知道,这句话他是用了多大力气说出来的,他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俊逸的面容崩的死紧。
好似下一秒,他便控不住自己。
白医狐小心翼翼收好茶杯,随口道:“自然是为了救你啊!”
“你以为为何要等你长大成九尾了,他大概是一开始便未想过杀你,想的不过是以心换心,以命抵命罢了。”
“还有什么?”
白医狐绞尽脑汁想了想信上的内容,皱眉说:“你为难我做什么,不是告诉你恢复记忆的办法了吗?”
“我想现在、立刻、马上知道。”宴清这几个词几乎是咬着牙齿磨出来的。
白医狐怕宴清又动手九尾狐血脉压制他,他把续命月牙刀拿出来,放到宴清面前。
“干什么?”
“在手指上划一道口子,会有月牙刀记录的记忆。”
“全部?”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试过啊!傅烬那人谁知道他哪句真话哪句假话。”白医狐对于自己的记忆,委实头疼,若是让他记药草,倒是好办。
只是记那封写了十几页的信纸,着实为难他。
宴清将手指放在刀刃上,下一秒他的手指像是被吸住,根本无法挪开。
记忆的片段涌入脑海,第一段是许玦首次拜访傅烬魔君。
傅烬魔君一身黑衣,站在竹屋里,只不过那时傅烬浑身煞气,仿佛地狱修罗。
眼神阴鸷可怕,魔纹缠在他半边脸上,恍如一不小心便会失去神志。
许玦现在竹屋外,拱手拜访。
“比翼鸟族族长许玦求见。”
傅烬勾起一抹邪笑,看起来十分诡异。
“啧,妖族不去求神族,来找我魔尊做什么。”
许玦一身正气,清冷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神族没有禁书,铤而走险而已。”
傅烬忽然一笑,不等他开口,许玦从袖中拿了一副画出来,“听闻魔尊在找这只兔妖,实不相瞒,我曾在鎏林山救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