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先生吗,一个叫张薏仁的小姐想要拜访您。”尽职尽责的大厦门卫询问道。
这名字显然给杜威带来了不详的感觉,但他更怕自己逃避会让郑洛莱独自面对,犹豫了片刻道:“对,让她上来吧。”
客厅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
杜威紧张的站在门口,刚听到敲门声就猛地打开了门。
矮的只到他肩膀的张薏仁被吓了一跳,脸更加苍白,瘦弱的身体紧张的绷着:“您、您好。”
杜威憋出丝难看的笑意:“郑洛莱出去了,你先进来等会儿他吧。”
张薏仁拎着一塑料袋水果:“送给你……”
“你不是要毒死我吧……”杜威暗自这么想着,给她让了道,假装热情的说道:“不用脱鞋!快进来,外面挺冷吧?”
精致的装修和宽敞的空间显然让张薏仁更加紧张,她把水果袋放在门边,抓着自己的大围巾说:“还好。”
杜威给她拿了饮料出来,跟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问:“你还在念书吧?”
张薏仁点点头,呆滞片刻,又刻意的挑起话题:“真感谢之前郑先生对我们的资助,要不是前两天买早饭遇见他,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呢。”
本来捐的钱对郑洛莱而言也不过就是随手几件奢侈品,又加上时间如此之久了,干吗还要记得这么清楚?
打死杜威也不相信这丫头是来感谢的,他乐了两声:“没啥没啥,你学什么呢?在哪上学啊?”
张薏仁说:“师大……学的古汉语……”
杜威二乎乎的接茬:“真有文化。”
张薏仁显然对此有点心不在焉,她四下瞅着,就是不和杜威对视。
杜威性子急,干脆问了:“你来还有别的事吗?”
张薏仁赶紧摇了摇头。
杜威松了口气:“哦,要是需要什么帮助再来找我们,别客气。”
张薏仁道:“不用了,我能养活自己了。”
杜威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其实……你知道欧捷在哪儿吧?”
张薏仁猛然和他对视,黑黑的眼睛闪过些复杂的感觉。
沉默片刻,她却又问道:“他在哪……你知道他在哪吗?”
杜威尴尬的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你之前不是跟他一个福利院的吗?”
张薏仁摇摇头:“不知道,他忽然就离开我们,失去消息了。”
客厅的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杜威不自在的咳嗽:“那啥,我感冒了,别传染你,等我好了哪天再聊吧。”
张薏仁赶紧站起身来:“好,好啊,那我走了。”
杜威满头雾水的送这姑娘离去,压根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回来晚了,快过来吃饭。”
傍晚时分,郑洛莱果然如约到家,拎着外卖袋子敲了敲书房的门。
杜威正瞅着屏幕苦思冥想,见状感觉起身道:“我都要饿死了。”
“洗手去。”郑洛莱把食物放在茶几上,边脱风衣边问:“对了,谁给你送的药啊,在楼下信箱里,你病了?”
杜威奇怪:“啊?”
郑洛莱从必胜客的袋子拿出盒感康,上面是清秀的字体“给杜威。”
二萌吓得脸都白了:“我操,她这是干啥?”
而后才稍微镇定,飞快的讲了讲下午的事。
郑洛莱听得皱眉:“以后别搭理她,别让她进家。”
杜威问:“你说她是不是跟欧捷似的,有点内啥啊,我看她怪怪的。”
郑洛莱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要小心。”
“不是小心的事儿,我们得跟她好好谈谈,说到底欧捷自己也做得不对,虽然说你是害了他吧……”杜威越说心里越不得劲:“她肯定是默默的恨着你,伺机报复。”
曾经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就是在长辈的压力和欧捷的仇恨中粉碎的。
杜威现在如此担心,也不足为怪。
可郑洛莱却很淡定,拿起咖啡纸杯喝了一口:“那又怎样,不过就是个小姑娘。”
他不是不提防,也招人调查了张薏仁。
可她生活作风很好,平时也挺内向,学习勤奋,闲杂的时间就打打工看看话剧,没有半点复杂背景。
杜威说:“你咋啥都不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