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桁顿了顿,手离开了盒子,打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去给祁升照路:“我在这。”
两人的手机灯一对上,祁升就三步并作一步,眨眼就到了齐桁面前:“齐先生,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我看着点。”他顿了顿:“这里面的东西和我有关系,我不确定是不是陷阱,也有可能是之前那个无名观的观主故意引导我来的。”
齐桁并不觉得无名观的观主一夜消失后就再没踪迹,也不会再来打扰他。
他敢肯定他们在不久的将来还要碰面,就算观主想要躲着他,他也不会任由他就这样逃脱。
齐桁摩挲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石头,心说等他找到了萧阮,他俩师徒合璧,必定要将那个观主的狗头取了。
既是替十年前的那些孩子、那些惨遭邪术残害的无辜之人画下一个句号,也是将邪术彻底终结。
祁升垂眸扫了一眼齐桁示意的盒子,温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齐桁犹豫了一下:“……”
还不等齐桁冒出一个字,祁升又好像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垂着脑袋说:“齐先生若是不想说,不说就好了。”
在演戏这方面,祁升早就可以那一座奥斯卡了:“的确是我逾矩了。”
总是这样。
祁升不需要任何委屈的语气,只稍显流露出一点失落,齐桁的钢铁直男心就会瞬间像是被泼了盆硫酸一样,化作一滩软体。
齐桁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用自己的食指勾住了祁升的指腹:“没,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他没有丝毫停顿道:“我觉得这里面装的十有八九是我的记忆,之前在无名观不是说过我的记忆有一段缺失吗?”
齐桁说:“那时候那个观主说什么可以帮我找回记忆,而这个盒子很明显是我自己封印上的……我估计是他把我引到这里来的。”
祁升停了两秒,应了一声:“嗯。齐先生是认为他还会出现?”
“我不知道。”齐桁诚恳道:“毕竟我是个正常人,无法理解神经病的操作。”
祁升失笑:“也是。”
他接过齐桁的手机,替齐桁打灯:“我会保护你的,齐先生。”
齐桁扫了一眼祁升的身板——虽然人祁升的确一个拳头可以打十个他,但架不住他们这些玩玄术的都不讲武德——所以齐桁没忍住又嘱咐了句:“你也别太死守,我估摸着那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自己别受伤就行了。就帮我看着好了。”
祁升颔首,齐桁又说:“主要是我不知道拿回记忆会怎么样……如果我昏过去了你就直接把我带走就行。”
祁升应了一声,无奈的笑道:“齐先生,我不是三岁小孩。”
齐桁一想也是,随口就打了个直球:“这不担心你嘛。”
祁升顿了顿,眼里的笑意终于凝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