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脱。”
沈决:“?”
他看不见路勒斯的表情,所以不知道这人已经摆足了一副逗猫的架势,轻笑着等他,偏偏还能完美的拿捏住自己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只有毋庸置疑的强势。
沈决觉得他可能有那什么大病。
但就算知道路勒斯很有可能重生了又怎样,他还是得低头。
“那我把白绫……”
“蒙着。”
沈决现在觉得自己可以自信的把那个可能去掉了。
他就是有那个大病。
沈决深吸了口气想要给路勒斯讲讲道理,比如他看不见怎么服侍,就听路勒斯又悠悠的补了句:“你能看见怎么投怀送抱?”
沈决一懵,脑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两句话了。
这人是故意的。
他在逗他。
沈决捏着权杖的手紧了紧,难得的在心里又爆了一次粗口。
有病啊!!!
沈决压根不想接这话,所以他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言语和动作。
片刻后,他就听见衣物的摩擦声响起,随后是细微的落水声,和一声像是刻意压抑过的抽气声。
沈决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陛下?”
“没事。”路勒斯回头看他,薄唇勾起,语气却显得有点凄凉:“圣池的水是冰水。”
沈决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住:“那我快点给您背完经文,您可以早点出来。”
听到这话,路勒斯的眼神有一瞬的危险,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轻叹:“无情。”
他的声音听着是轻佻的,眼神全是冰冷一片。
沈决毫无察觉,只乖乖的开始背昨天连夜赶工背下来的经文。
背的时候是一段一段、一句一句分开来的,故而背的痛苦而又生涩,但当它们连贯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路勒斯对卡俄斯神殿没有什么好感,对这些经文也并不感冒。
做一国之主,他也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每每来这他都会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