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却没有动,只用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睛盯着席南看。
席南总觉得七月哪里有点不一样了,立刻皱了眉。“七月,你没事儿吧?我……我们在哪儿?这是剑池下面吗?对了,你当时为什么要去剑池?你当时听不见我说话?”
席南刚问完这话,就看见七月身边悬着一把剑。
那把剑周身漆黑,泛着浓烈的魔气。
这剑的力量极强,本身有种让人诚服的力量。
但它在七月身边,竟忽然显得黯然失色,气场整个被七月盖了过去。
席南望着它,有种莫名的感觉——它在朝七月鞠躬行礼。好似七月是它的主人一般。
七月看向席南,道:“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这把剑,是我曾经的佩剑。它叫鸦九。这一回,并不是封印出了问题。而是鸦九感应到我在附近,所以力量得以苏醒。它在呼唤我。”
七月暂时松开席南,却又走到他面前,面对面地拥他入怀,把头放在了席南的肩上,手环住了他的背脊,继而往下,轻轻按住了席南的腰。
“坠下剑池后,你受了些伤,昏迷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带你出去。”
席南诧异。“我昏迷了?那我怎么……”
七月接过他的话。“这是我的梦境。我邀你入了我的梦。”
席南:“为什么?”
——为什么七月要这么做?他想起了从前?他到底是谁?他的力量为何如此强大?
七月只道:“因为我不想叫你爹了。”
席南:“你不是早就改口了吗?”
七月笑:“我也不想叫你师父了。”
席南:“那你想叫我什么?”
七月道:“就叫你‘苍’,如何?”
七月这话,是贴着席南的耳朵说的。唇舌递来的温度,一下子烫了席南的耳根。
席南皱眉,试图推给他,却被他抬起下颌。
席南有些没懂,事情怎么就往这个方向发展了。
再下一刻,他已被七月吻上了。
这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七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便松开了口。
取而代之的是七月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