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蔺焰尘还是开始教啾啾喊自己“daddy”,啾啾学得不太好,吐着口水泡泡,管他叫“弟弟”。
把楚汛笑死了。
在家时蔺焰尘不止说中文,偶尔和啾啾说外语,他还挺有耐心。
后来还是没规定啾啾怎么称呼他们,“爸爸”“papa”“daddy”“dad”……胡叫一气,听得懂就成。
楚汛紧张着久了,疲惫,不怎么在意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还能有什么曲折不成?
在啾啾周岁生日的三天前,吃过晚饭,楚汛抬起头,瞧见蔺焰尘换了一身正装下来,这身衣服还有点眼熟。
楚汛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你向我表白的时候也是穿的这一身衣服。”
蔺焰尘说:“对,这是我的幸运战袍。”
楚汛问:“哦,准备今天求婚。”
蔺焰尘说:“是,晚上我就要和你正式求婚,怕不怕?”
楚汛笑着,不置可否。
啾啾牙牙学语:“怕怕。”
蔺焰尘:“哈哈哈哈。”
楚汛想了想,说:“那你等等,我也去换一身衣服。”
楚汛也换了一身新衣服,还没穿过的。
蔺焰尘说:“前两天我看到这身衣服,想来应该就是你想穿来接受我求婚的了。但一直没见你穿。”
楚汛说:“我又猜不到你到底要哪天来和我求婚,每天都很犹豫要不要穿?我就怕你在我灰头土脸的时候冒出来,突然和我求婚,那我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蔺焰尘讶异:“啊?还有不答应的可能啊?”
楚汛眼底满是笑意:“最后还是要答应的嘛。我们现在去哪?可以带上啾啾吗?”
蔺焰尘说:“带上,我来推车。”
夏日的夜风拂面而过。
漫天星辰。
蔺焰尘说:“我查过了,今天是个好天气,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星。”
他们沿着这片别墅区的人造河走,河堤两旁有路灯,他们两个的人影加上啾啾的婴儿车影子慢悠悠穿梭在光和影之间。
前边天边忽地蹿起一朵烟花,绚烂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