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程倒挂着,看不见树下,急都急死了:
“怎么没声了?”
“狗死了还是人没了?”
“乌鸦嘴,”望舒走上前来,站在凌越的斜后方,稍稍探出头去,看见那狗狗吐着舌头冲她笑,“这狗不是挺乖的嘛?”
“你怎么被它撵成这样?”
她试探着摸了摸它的脑袋,那只狗还主动蹭了蹭她的手指,把她的心都蹭得酥酥软软的。
“薛程,下来吧,这狗不咬人。”
“但我腿好痛,嘤嘤嘤。”
望舒站在树下仔细打量了一下:“但你腿上好像也没事啊。”
“真的?”薛程将信将疑地爬了下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脚,指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脚踝叫道,“你看!被刮破了一道小伤口!”
果真有个一个指节长的小伤口,没流血,但是破皮了。
“这得打狂犬疫苗了。”望舒皱了眉。
凌越也上前来看了一下,那只狗狗热情地黏在他的脚后跟,吓得薛程直接大叫一声窜上了凌越的背,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凌越被他拽得向后一仰,差点没摔,还好他经常锻炼,身体肌肉群反应能力都不错,及时稳住了身体:“哎哎哎,你下来。”
薛程两个手臂死死从他肩背环绕过去扣紧,把头埋在他的脖子处:“不要!”
“凌爸爸,你背一下我嘛~”
说完还小幅度往上窜了一下。
“你这得七十公斤了吧,我腰都快被你弄折了。”
“哪有!我只有六十九!”
“男人怎么能说腰不行!”
“你腰行得很!”
望舒:……
凌越瞥了有些窘迫的望舒一眼,威胁薛程:“再胡说我就把你扔下去。”
“好好好,不说了。”
那只热情的大黄狗又跟了一阵,才自己拐到学校门口的绿化草坪里玩去了。
薛程这才肯从凌越背上下来,看着自己的脚,唉声叹气的。
等出租车间隙,望舒去打电话给辅导老师说明情况,并帮三人请了假,说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实习老师是个热心的学长,他多问了几句情况,猜测那只大黄狗应该是学校门口开超市的人养的,并说等薛程打完疫苗回来他可以陪他们去学校保卫处调取监控,索要合理赔偿。
望舒感谢了他,转身回来时听见凌越在嫌弃薛程:“你说你,大冬天的,穿个豆豆鞋还不穿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