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能让何月发现任何特别的迹象。
这样会拖累凌越,会让他直面何月的猜疑、质问和贬低,会让他陷入不可挽回的混乱失控境地,会让他失去对自己的那么一点点好感。
不行。
旁边的两个家长走了,空开了一小片空间,望舒又退了一步。
她没注意到凌越脸上的表情,只想着用什么话题转移凌越的注意力,叫他不要发现当下的异常:“……额,你,那个大叔,你有打电话举报那个超市吗?”
原来父亲说的话真的很中肯。
望舒并不一定想跟自己谈恋爱,也并不一定喜欢自己。
凌越收敛起自己脸上所有藏不住的情绪,努力跟望舒正常对话:“还没呢,但我出发之前看过他的超市,还是老样子,连消防风险都没有整改。”
“那是要打举报电话了吗?”
“嗯,我今晚回去打一下。”
“好。”
两厢静默。
何月还在看,望舒不想再多留:“那我先回去了?”
“嗯,再见。”
她拎着行李箱走向何月。
“那个人是谁啊?”何月还在看他。
望舒压抑着满腹想要爆发的火气、委屈和自厌情绪,逼着自己想办法解除何月对于凌越的关注:“一班班长,前几天有同学在上课路上被狗咬了,我和他去处理的,刚刚他跟我说后续情况。”
“什么?被狗咬了?”何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没被咬吧?”
“没有。”
何月庆幸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你被咬。”
望舒微微皱眉,不是她被咬,就是其他人被咬,这有什么好庆幸的。
何月带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大学里怎么还有疯狗?有没有让保安给捉了打死?”
“没有,被别人领养了。”
“这种狗有什么好领养的。”
望舒不想多谈,低着头沉默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