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松开他的下巴,一只手却往他腰上一揽,另一只手把最后一层防备撕下。
阮原眼睛通红,心里叫苦连天,看起来却是一只抵抗无力的小鹿。
“阮原。”
池晋年把他的肩膀按在床塌上,弯下身正对上他的脸,一只手猛地扯下帐帘。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介草民,而是我的晋王妃,生生世世与我共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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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晋年很早就起身走了。
阮原一个人躺在床上,听到房门被打开,碧瑶一个人走进来,在床边跪下,轻声说道,
“王妃,该起身了。”
阮原一只手攥紧盖在身上的被单,隐忍的悲泣骤然爆发,眼泪毫不掩饰沿着脸颊滑下,小声的哭泣把空气都染上悲哀。
碧瑶见他这样,自己也哭起来,抽抽噎噎道,
“王妃知画说这是王爷的床…不能睡那么久的…”
说着一只手搭上阮原放在被单上面的手握住。
阮原哭得比她小声,却狠了几分,略沙哑的声音里悲伤混着不甘,
“不是我不想起。”
“是我起不了…”
双腿就像被人打了似的,动一下就酸疼,更别说隐秘那处了。
碧瑶听他这样说,眼泪恨不得变成瀑布滑下来,话都说不出来,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哭成一团。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是池晋年赐给他的丫鬟知画,
“王妃,各位主子们已经到齐,等着给您请安了。”
阮原收了声,眼泪却汹涌几分。
碧瑶给他的脖子环上布,用手帕擦干他脸上的泪痕,阮原正欲忍痛坐起身,就听到门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让她们回去。以后都不用给王妃请安。”
“没什么事,也不要打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