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了。”
如画行了个礼,垂首道,“恭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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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牢房里,池晋年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目光紧锁在前面那具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身子上。
好一会儿,他突然勾起唇角,
“你以为我抓你过来,是在审你?”
说罢起身走到那人身前,血腥味扑鼻,他却好像一头嗅到了荤腥的猛兽,眼中闪烁起狠戾的光芒。
“你错了。”
“是在折磨你。”
“该从你这里知道的东西,本王早就知道了。”
他拿起鞭子的一头顶上那人的下巴,耳边响起那小巧公子搂着自己肩膀的惊叫,眼睛瞪大几分,
“载着王妃的车,你也敢弃。”
“看来你上头那位还没真正理解,动了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说罢转过身,把那沾上血的鞭子的往地上嫌恶地一甩,对着一旁静候的几个侍卫沉声道,
“舌头拔了,十个指头都剁了。”
“包在一起,送到七皇子府上去。”
那几个侍卫在那车夫的惊恐的叫声中一拥而上,这心狠手辣的王爷则拍拍胳膊上的血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在回荡的嘶吼声中平静如水。
“对了,”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胳膊,
“包得精致一点,到时就说,是皇后娘娘的上元节回礼。”
见那人死得差不多了,他于是满意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出了牢房,跨上一匹黑马,趁着夜色潇洒回了王府。
池晋年把外面那件衣裳脱下,挂在旁边的架子上,如画有些不解,却还是从柜里拿了另外一件外裳给他穿上。
池晋年把玉佩系回腰间,扫了架上的衣服一眼,对如画说,
“这件不用洗,扔了。”
“是。”如画应下,伸手想去拿那件衣服,却又被池晋年喊住了。
“你过来。”池晋年看着她,看得她心头微微震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