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守住他,”池晋年闭上眼睛,那块玉佩抵在阮原的腿侧,“但是我会,守住你。”
两人的额头紧贴,无法言表的深情借着暖意传递,两道皆诚挚无比。
“阮原,你就是不能再叫我晋郎,我也永远都是你的晋郎。”
“把你扯进这泥潭,是我思虑不周。”
“可我既然与你相识,又怎能眼睁睁看你只停在平常人家的屋檐上。”
他用大拇指抹掉阮原眼角的泪,嘴角难得温柔地扬起,总是藏在笑里的刀子在这人面前消失不见,
“我想让你,做天下最美的凤凰。”
“到那时,所有人,看我的夫人,都要仰头。”
“我们生生世世,一荣俱荣,若是要损,则我独损。”
胸腔骤然盛开整一片桃林,香甜的风带着芬芳,就着阮原凑上去紧贴的嘴唇,吹进这狠戾之人心底。
这是王爷话最多的一天。
这王爷,心狠手辣,却天下独一等专情。
阮原深吸一口气,喉中旋转着不太清晰的呜咽,手指伸进池晋年发间。
错了,生生世世,我们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夜间的风钻过两人鼻尖的缝隙,变得温热。
过去很久,阮原才松开池晋年的脖子,而后对上他有些湿意的眼睛。
“我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池晋年说,脸上没什么表情,阮原却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的滔天巨浪。
他轻轻摊开池晋年的掌心,扬起嘴角,用手指在上面一笔一画写了两个看不见的字。
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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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梧月借住在一家佛寺。
这天晚上,她站在台阶上扫枯叶,眼一瞥却看见那台阶上挂了千万个红色的牌子。
形形色色的愿,就这样沉重地砸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