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剑,舞得不错。”
黄沙变成大雪,夜空换上晴天,身后的胡杨树开起槐花,四季在二人身后轮换。
尽管要分开,尽管院里那颗槐树可能被烧毁,尽管炽热的黄沙不是大雪,他们心里的四季仍旧绚烂。
公子笑着,落下两行泪。
空气寂静,心跳却生生。
公子的手腕一抖,剑柄就脱手。
剑被黄沙吃掉的那个瞬间,他转身,用力拥住身后那个稳重的胸膛。
“你教的剑…我记住了。”
“想你的时候,我就在这棵树下舞剑。”
“舞着舞着…你就回来了。”
哭泣隐忍,却悲痛万分。
“回来的时候,夫人肯定舞得比我好了。”
“夫人,学什么都快。”
“那天,都能射下飞鸟了。”
阮原扯住他肩膀上的衣服,揪紧,哭着哭着却笑出来,
“晋郎,一定会再来看我舞剑的。”
“我在世上最相信的人,就是晋郎。”
下一个八年,下下个八年,我们都会和现在一样。
所以第二天,他看着晨光下,披着战袍那人率马离去的时候,眼泪没有再失控。
他的声息越来越远,可阮原分明看到,在那黄沙的边际,他回过头,目光重重落在心上,绽开千斤重的花。
他走了,但他一定会回来的。
回来接我,去做他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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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景的雨连下了两个月。
宫女弯腰打开门,池承期一步跨过门槛,看着外面的雨帘,眉头紧皱。
“罗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