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擦肩而过的缘,总归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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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还是没有消息。”
台阶下的宫女点起蜡烛,池晋年看着罗祥,天没完全暗下来,烛火还未亮得通透。
罗祥弯着腰,
“禀皇上,还未有人传讯。”
池晋年没说话,一只手有意无意转动着白玉扳指。
“荒唐。”
“出宫也有三年了,本就是个孩子。”
他揉揉太阳穴,打开桌上一本奏折看起来。
“皇上若是乏了…”罗祥轻声提醒。
池晋年抬手,他就自动闭了嘴,没再说下去。
突然,殿门口传来一声通报,
“中聚宫刘公公求见———”
池晋年没抬眼,视线依旧粘在奏折上,
“宣。”
那公公于是进来,扑通往地上一跪,激动的模样,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诊出喜脉了!”
那书案后的男人拿笔的手一滞,明显愣了一下。
眼波里翻涌的,不知是喜还是怒。
气氛可怕地寂静一会儿,来报喜的那位公公本想揽功,却被这萦绕在空气中的低沉吓得不敢动弹。
池晋年放下笔,胸腔呼吸的力度都大了几分。
“出去。”
那公公二话没说,抖着身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