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简直可以用“理直气壮”这个词来形容。

他们的“师公”是谁，莽牛和石磊心里都十分清楚，毕竟他们也见过几次这两人将陈焱唤作“师公”了，而且每次陈焱被叫做“师公”的时候，总会对这两人露出如沐春风的表情，与对待他们时寒冬般的凌冽神色简直判若两人。

这曾让他们一度怀疑，同为弟子，他们这边的是不是从垃圾场里捡来的。

尽管内心多次吐槽，不过此刻听见这样的话语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还是让石磊以及莽牛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这言论，这语气，这腔调，不愧是陈焱看重以及优待的异能者——这大概就是一般弟子和亲传弟子在所受教育上的区别吧——前者只学习到了师傅教授的皮毛，后者则完美的继承了师傅的本质……

“这些人……就这么放任不管吗？”因为没有得到段小楼的吩咐，石磊等人也不敢擅自决定。毕竟段小楼似乎没有要这些人性命的意思，不然也不至于每一枪都避过要害，让这群人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段小楼点点头，说道：“就这么放着吧，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莽牛有些不太情愿地说道：“就这么放过这群人也太便宜他们了。”

就在刚才，他们差点就死在了这群人手里，如果段小楼再晚来几分钟，或者段小楼并没有这种力王狂澜的本事，情况便会大有不同。到时候，对方是否会像现在这样，放过他们呢？

答案显而易见。

再者说，他和石磊都是行动组的人宇惜读佳，执行任务的时候哪有不见血的？如果段小楼下不去手，他们可以代劳嘛。

“放过他们？不存在啊。”段小楼一边清点着大白和四十四号送上来的战利品，一边轻笑着说道，“你以为我的子弹只是打穿他们的身体这么简单吗？”

见石磊和莽牛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大白好心地解释道：“老师的武器都是特制的，不是在上面加了阵法，就在材料特殊威力极大，你们看到他们好像只是受了轻伤，其实都是伤了根本，要不了命，却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况且在这样一个世界，没有实力的话，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说完大白环顾了一下四周。

凌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刮过，吹得人脸疼，白雪皑皑中偶尔有几处残败的枯枝露出，给世界增添了一丝与众不同的色彩的同时也彰显着这个冰雪国度的残酷。

石磊和莽牛顿时凌然。

他们和段小楼接触的不算多，只知道对方很受上面的人器重，和教官的关系也非常融洽，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