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景跌坐回原位,他能感觉到心跳强烈而有节奏地撞击着胸口。傅栗说得直白,说话间偏偏一脸无辜样,连耳根都不曾红过。可他听着,两颊如升起一团团火烧云,眼睑的红血丝分外惹眼,看着十分叫人心疼。
“我,我,”陆初景觉得喉咙生疼,“听你的。”
陆初景还是妥协了傅栗的计价方式。于是傅栗当即转账给了他五十万零五千,做完这些,她心满意足站起来:“正好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趁此机会你抓紧把一周的行李搬过来。”
陆初景皱起眉看了眼她的伤腿:“出门?”
只见傅栗歪了歪头,眼尾坏笑,一步一步当着他的面朝客厅后退去,一直退到楼梯,又一级一级还算稳稳当当,自己走了上去。
走到最后一级,还不忘给他一个鬼脸,得逞了。
陆初景僵在餐桌面前,头顶像劈了个焦雷,无奈又好笑。他是真的,被她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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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山庄的咖啡厅中,隐约能听见山背面的潺潺泉水,安静没有纷*扰。
“怎么样,上回你去舞会发现什么新目标没?”叶菁菁托着腮打听,她和傅栗面对面坐在她家山庄的咖啡厅,就是中间隔了个笔记本,挡住了她探究的视线。
傅栗正在电脑里敲字,估计是她国外学校急着交的作业吧。
叶菁菁好奇心迸发,忍不住催促:“跟我说说嘛,西木。”
傅栗没有停下敲键盘,对她说:“哪有什么目标,都是些普通无聊的人。”
叶菁菁顿时没了兴致,她早说了国内大学社团举办的蒙面舞会能有什么好玩,可傅栗难得对一件事那么感兴趣,非逼着郝佑谦替她搞到两张邀请函,害得叶菁菁以为有什么稀奇的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去啊,还扭伤了脚,得不偿失。”
叶菁菁刚才就发现傅栗走路有点不对劲,一问,居然是被舞会上临时认识的舞伴绊倒了,还扭伤送去了医院。
傅栗撇嘴:“你就当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呗。”
叶菁菁:“福呢?”
傅栗笑而不语,继续在键盘敲字。
过了一小会儿叶菁菁的咖啡快喝完了。她看着专心致志的傅栗,看她手边的咖啡只轻轻抿过一口,若有所思。
“当一个人打破了惯常坚守的准则,那么他的感性就彻底占据了理性的上风……”
啪。电脑迅速盖上。
傅栗余光瞟过身侧的叶菁菁,危险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