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闫看*向陆爷爷:“他就是你的孙子?”
陆爷爷更迷茫:“对啊,我提过的,大孙子。”
反应了一会儿,傅盛闫回味过来了,他顿时哈哈大笑:“我说呢,小陆当初给我推拿的手法那么熟悉,他说他也是云饶人,我居然没想到就是你的孙子。”
“给你推拿过?”
“两年前,过年的时候来住过一阵。”
陆爷爷明白了,儒雅地笑着,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奇妙。
现在三个人都坦明了关系,本来是最明白的傅栗变成唯一懵圈的人。听傅盛闫的话,怎么感觉他和陆爷爷认识不是一两周那么简单。
“您和陆爷爷?”
“没什么,横竖跟你没关系。”
“……”
“栗栗,你爷爷三十多年前派到我们云饶市考察,我们那边山多,他走山路的时候摔了一跤——”
“咳咳。”
傅盛闫觉得这段可以略过。
“摔伤了腰,又逢雨季劳累起不来床,当时还困在山沟里,他们考察小组的人冒着雨找到我。”
陆爷爷是云饶当地有名的推拿师,非物质文化遗产代代传到他手里的。
傅盛闫再次提及往事,第一次在傅栗面前触景生情,露出感性的一面,道:“要是没他,我这辈子算是断在那儿。”
腰伤不是小事,没有陆爷爷的及时医治,傅盛闫恐怕永远要瘫在啵啵床上了。
所以,是救命恩人。
怪不得,傅老爷子那么不好相与的人能被感化,还有这层老相识重逢的原因在。
“还是你这孙子好,长得好、人也好,”傅盛闫忽然调转话头,赞赏地冲着陆初景点头,余光瞥见自家的,立刻变了脸色,一脸嫌弃地指桑骂槐,“尤其是脾气好。”
“坏脾气”傅栗倍感无语。
陆爷爷摇摇头,笑:“你也太不知足了,栗栗要是我的孙女,做梦都要笑醒。”
“端庄,漂亮,还大气,”陆爷爷夸得傅栗脸通红,“最可贵的,是坚韧。”
一个坚韧,傅盛闫收起了多余的表情。
自从傅家破产,爷孙两个人辗转四处甚至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为了给他治病,傅栗每天过得没有一丝鲜活之气,医药费的压力、还有他的怨气,全是她一人在扛,而这过程中她没有过唉声叹气,反而时不时跟他斗嘴,激他活下去。
“真有那么好?”傅老爷子突然问。
“……”
傅栗习惯了。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蔫蔫的,但不妨碍她听出老爷子的言外之意,“她哪来那么多有点,瞎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