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啊,犯罪的歹徒,你报完警就行了呗,非要赶过来干嘛?”
纪柏惟沉默了两秒,低声道:“我怕他来找你麻烦。”
向知榆闻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
“我知道错了,看在我这么虚弱的份上,向医生就饶了我吧。”纪柏惟捏了捏她的脸,宠溺道,“向医生的技术那么好,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气氛安静下来。
向知榆吸了下鼻子,低头吹了吹伤口,明明知道他打了麻药,并不会感到疼,但她还是吹了。
“是不是很疼?”她红着眼软声问。
纪柏惟摇摇头,嘴边酒窝清浅:“你吹过就不疼了。”
向知榆被逗笑,嗔了他一眼,继续帮他包扎伤口。
创伤室里恢复了安静。
纪柏惟柔柔地注视着向知榆,突然哑声开口:“向知榆,我们结婚吧。”
向知榆闻言抬眸看他。
白炽灯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额前的碎发投下一片阴影,那双眼,炙热柔情,带着无限的情意。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爱到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命。
只要向知榆点头,纪柏惟可以为之付出全部。
“你认真的吗?”
良久,向知榆直视他,哑声开口,她的眼角还在泛红。
两人四目相对。
“嗯。”纪柏惟慢慢地说,“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我想和向医生结婚,想和向医生生孩子,如果是男孩,就叫纪林,女孩叫纪念林,林是双木林。”
“我想和向医生有个家,我想你成为我的纪太太。”
纪柏惟温温柔柔地说完,收起了平日里的懒散,那张脸好看到向知榆又一次湿了眼。
“戒指呢。”向知榆眨了下眼,闷声道。
纪柏惟下意识摸向口袋,眼里划过一丝懊恼:“我买了,但没带。”
随即神情开始紧张:“我现在就回去拿,你等我。”
说罢就要站起身,完全忘了自己还在缝针,就要立刻回去。
向知榆握住他的手,将人重新按在病床上。
“我都听你的。”她道。
“嗯?”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向知榆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