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爹也逼她做学问。
她总觉得吧,她又不是人,干嘛要学人做学问,爪子用来抓好吃的不香吗?非得用来抓树枝做什么学问。
所以那时候她就吊儿郎当的找借口敷衍着,到现在连自己的大名都不会写。
没办法,她的大名笔画太多了,实在是太难写了,重要的是,就算写出来,也没多少人认识。
正当姜母快要放弃的时候,姜重阳开口道:“她不怕生,明天就让她去学校。”
毛豆也终于想通了,乖巧的点点头,用极其认真的口吻道:“妈,我不怕生的,我相信她会照顾好我的。”
毛豆肉嘟嘟的小手一指,指着的人正是姜小月。
那双清澈的眼睛和她相对视,姜小月也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样的小丫头,一碰就会哭吧?
可不像她,她才不爱哭鼻子,她要做女中豪杰。
“对,我会保护她的,二婶你别担心。”
姜小月信誓旦旦的说着,却有点心虚,她真要保护她么?
吃过早饭,姜母和几个妇女在院子里一边纳鞋底一边闲聊,冬日里没什么农活可干,聊的无非是昨天那一出事。
其中一个妇女啧啧道:“没想到那张寡妇,竟然是那么个没脸没皮的,我走她门前路过的时候,门还关着呢,你们说,她该不会想不开上吊了吧?”
另一个妇女撇嘴:“屁,我去菜园子的时候还看见她闺女了,背着背篓拾柴火去了,张寡妇脸皮那么厚,那种不要脸皮的事都做得出来,还会上吊?依我看,指不定打发了闺女出去,自个儿在屋子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哩。”
她们口中说的张寡妇就是大花,只是后面这句话说出来后,气氛都变了,引人遐想。
姜母只是笑笑不出声,内心波涛汹涌。
张寡妇好狠的心,亏她平日里觉得她和她要好,觉得她们母女可怜,没少帮衬着点,却没想到竟然这样算计她。
若是昨日那人是她,恐怕到现在她尸身都凉了。
几人正说着,就见着住在对面张寡妇家的门猛地打开,张寡妇一脸无事的人似的走出来,但在看到门口挂着的破草鞋,瞬间破口大骂起来:“这是哪个短命的,在我家门口挂这玩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