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一个阀门,眼泪‘唰’得就掉了下来。
“妈,你在天上看着对我很失望吧……”
“我做错了。”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啊啊啊——”
宋景无力地揪着头发,这会儿连风都停止了, 似乎他的母亲在天上看见了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愿意搭理他。
颤着手摸出烟,接连吸完整包烟他的情绪也没有好转,只是想着江宁还在车里等着他, 宋景不敢耽搁太久,一手抓起地上的烟头就要下楼。
然而一转身,宋景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绪,整个人就僵硬在了原地。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氛围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来了人。
是江宁。
还有俞子言。
江宁漠然地看着他,表情又是昨夜的不屑一顾。
很显然的,宋景的情绪崩溃她都尽收眼底。
冷漠地撤走视线,江宁对俞子言说:“俞子言,看到没,我说三天内就必定是三天内。”
宋景浑身的僵硬还没得到缓解,听到江宁这句话,心跳顿时熄灭,连带着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昨天江宁故意让他沦为工具人,她和俞子言冷眼旁观。而今天似乎也是这样,江宁让他疯一次,所以先让他去探监,用宋林立与江成恩形成鲜明对比,再一步步地有条不紊地让他走入情绪崩溃的死胡同。
而这一切计划安排,重要的不是让宋景感同身受,江宁不稀罕也不需要。她是以宋景为活生生的例子,告诉在乎的重要的人自己对身边人的伤害。
俞子言没有接话,只说:“太阳大,先下去。”
江宁毫无眷恋转身便走。
又是一场安排好的局。
宋景像个木偶愣愣地站在原地。
天台下,江宁坐在俞子言的车里。
俞子言欲言又止,江宁说:“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没有。”否认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俞子言触及到江宁明显不信的神色,叹口气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江宁脸色沉下去,她不喜欢自己完美的计划得到这种评价。
俞子言赶紧解释:“我会离开,可我也想,能留在你身边的人是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