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拥抱着钱西洋的背,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他也好想融进钱西洋的骨血里,与他亲密无间,融为一体。
两人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苏嘉上皮箱外层的小雨伞已经用得所剩无几,他与钱西洋肩并肩地躺在那里,看着垃圾桶发呆。
苏嘉上说:“你要是女人,我们现在多半有了孩子。”
钱西洋侧头看向他:“可我不是。”
苏嘉上侧过身,抬起手指抚摸钱西洋的脸颊,餍足过后的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令人满意,他吻了吻钱西洋的唇角,“我知道,没关系的,你的灵魂和□□我都爱,只要是你就好。”
他本想单纯地讲讲情话,吻了钱西洋的唇角之后,他的注意力又被钱西洋光泽的嘴唇所吸引,于是他亲了那里一下,然后又亲一下,接着啄吻变深吻,这次两人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一下又一下地亲吻。
事后,两人都冷静下来,钱西洋从床上走下来,暗叹自己不争气,禁不住诱惑,他下去的时候,苏嘉上从身后搂住了腰,“别想跑,你把我吃干抹净了,你要负责。”
钱西洋嗓音低哑地说,“你不也吃回来了吗,我们这算是两清,谁也不欠谁。”
苏嘉上被钱西洋的拔x无情震惊,他埋怨道,“刚才亲我亲得开心,现在下了床,你又不是你了。”
钱西洋摸了摸鼻子,感到有些心虚,不过苏狗背着他订婚在先,瞒了他那么多事,如果不是自己聪明,能凭借智慧推断出前因后果,怕是此刻和苏嘉上滚床单的就是那位未婚妻了。
想到这里,他又支棱起来了,他回身捏起苏嘉上的下巴,冷声说,“不情愿的话,你不如去找你那位未婚妻,她肯定愿意对你负责,或许还愿意给你生个孩子呢。”
苏嘉上挣脱了钱西洋的控制,看向钱西洋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哀怨和愤怒,“你捏得我下巴很疼。你的话也刺得我心疼。”
“你在酒店掐我脖子的时候,我就不疼吗?”钱西洋与他对视,眼里波涛汹涌,“你可知道,那天你差点将我掐死。”
“那时候你面上与我谈恋爱、与我开房,私下却接受了苏家派给你的未婚妻,我的心就不疼了吗?”
钱西洋深沉地看着苏嘉上的眼睛,“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不是骗我的呢。我总要为自己的脱身做些准备。”
苏嘉上眼神飘忽,突然没了底气,他小声说,“过去的过错我都承认,今后我一定不会再犯。但是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漠?我真的很难过。”
“这不过是正常人的反应而已,不能谈得上冷漠吧。”钱西洋算是看出来了,苏嘉上对他的宽容程度怕是比他想象的还更高一些,知晓这一点,他大概摸清了雷区蹦迪的边界线在哪里。
别怪他嘴臭,之前苏嘉上做过的那些骚操作,还有对他的那些侮辱性言辞,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眼下不过是一点轻微的报复罢了。
钱西洋慢慢悠悠地说,“苏老板之前亲口告诉我,我钱西洋是一个年老色衰的臭diao丝,不值得人喜欢,现在您又做出这幅痴情的样子给谁看?您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看到苏嘉上露出伤心的表情,钱西洋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又暗暗地有些爽,他继续说:“苏老板还说过,我是一个水性杨花又恬不知耻的人,您既然知道我的本性,也该懂得我和你睡在一起,不过仅仅是想满足生理上的需求罢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
苏嘉上被曾经的自己气到,他恨不得穿越时空把当时说出这些话的自己,用胶带缠住嘴,这样他现在也不至于这样被怼得无话可说,实在没别的办法,苏嘉上只有替自己狡辩,“那不是我。”
钱西洋:“?”
苏嘉上梗着脖子:“那是曾经的我,跟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关系,那个毒舌的人早已留在昨日,现在跟你在一起的苏嘉上,是一个崭新的人。”
钱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