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没亲自来过这儿了,钟豫已经不适应某某领导念经似的发言,坐下就开始犯困。
他单手撑着下巴,坐姿相较其他板板正正的同僚们简直是成何体统,会开到一半,已经有数人频频看他。
“……请星督局杨副局长发言。”有人说。
“咳咳。”椅子拖动的声音后,有人清了清嗓子:“我这边有件很严重的事,已经通过督查处下了问责书……”
“危燕区管理员,钟少将……钟少将?”
“钟豫!”
对面一声爆喝震得桌上茶杯都跳了跳,钟豫这才惊醒了似的,懒洋洋坐直:“叫我?”
“看看,看看!你这什么态度!?”副局长怒意上脸,脑袋充血:“问责书都下来了,你还不当回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把人民、把联盟放在眼里!”
钟豫:“……”
“给我滚进来!”副局长指着被圆桌圈住的中心空地:“坐这儿听!”
空地处自上而下一束光,四周都是眼睛,自这间会议室启用以来,从没有人像被审的囚犯似的站到那儿。
副局长这话一出,即便知道只是个下马威,仍有许多人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但窸窸窣窣声过后,见几位最高领导都没发言,想反对的人就都把话咽了回去。
钟豫莞尔,半点要抗议的意思没有,把椅子拎进去,舒舒服服地坐下。
副局长脸色铁青。
“先说,我什么错也没犯,不知道你们问的什么责。”钟豫坦荡道。
“你……”副局长深呼吸,半晌才想起自己手里有稿,努力收束心神,看了几眼。
“三个月前,危燕区第二十六军校出了一起学生坠楼事件,是不是?”副局沉声。
“是。”钟豫答。
“根据调查小组传回的报告,坠楼学生竟然非法私自服用了阻断剂……”副局长猛地拍桌:“那可是阻断剂!”
这个消息并没有大规模流传开,不少与会人员都面露震惊之色。